“今年是你的槛儿年,穿红色辟邪。” “呦呵,小丫头还这么迷信呢!”说着,贺实俯下身就想亲她。 钟文姝颇为嫌弃得避开,这货又没刷牙! 贺实被嫌弃了,也不恼,改为拍拍她的头。 钟文姝莫名被安抚了,坐起身来继续道:“这可是我亲手缝的,等我到了槛儿年,你也得亲手给我做!” 七四年是虎年,贺实正巧二十四岁;而钟文姝是五五年腊月里生的,按属相是马,槛儿年就是七八年。 “行啊,你把红布准备好,保准给你做齐整。”比起钟文姝连缝纫机都不会用,贺实可要强多了。 毕竟在一个需要自力更生的家庭长大,可不得什么都会点儿。 “时候不早了,我去热饺子,你赶紧收拾,一会儿该迟到了。” 钟文姝小嘴一撅,大年初一还要上班,真的是太辛苦了! 心里再怎么抱怨,手上的动作还是加快了,等到贺实端了饺子进来,时间刚刚好。 吃过早饭把碗筷捡过去,贺实照例将人送去供销社就往公安局去了。 这边,看见钟文姝进来,赵梅笑着打招呼:“小钟这身衣服可真好看,你妈给做的吧?” “是啊,我妈给我和我姐都做了一套,上面的花儿都是我妈亲手缝的。”一听到有人夸自己妈,钟文姝那模样别提多骄傲,就跟夸她自己一样。 还特别嘚瑟得在原地转了个圈儿,会说就再多说几句! 果然,另一个售货员也凑过来夸到:“还得是林姐,咱们这一片儿就没人有林姐那手艺。” “可不是,之前林姐经常拿着块儿手绢在那绣花,我给我小闺女讨了一块儿回去,现在还随身带着呢。” 给林红娟女士宣扬了一波美名,钟文姝满意得功成身退。 关月道了声过年好以后,也凑到钟文姝耳边问:“怎么,昨儿个在婆家过年还不错?” “是没自家自在,但也挺好的,我婆婆对我特好!” 这个“特”当然是在和别人的对比之下得出来的。 钟文姝等和贺实回家的时候问了,当年大嫂进门的时候可没有这么个红包,她得的是独一份。 而那红包里面足足有十块! 十块! 比往年钟老爷子给的都要多了,这足以见得贺母还真挺喜欢自己的。 关月瞧着钟文姝那模样就知道是真话,也没问细节,转移了话题问起了明日的事儿。 初二初三走娘家,这是老祖宗的传统,像是钟文姝这样有事没事就喜欢回家看妈妈的人,自然是将这传统发扬光大。 钟文姝一早就准备好了要给家里人带回去的东西,跟婆家差不离儿,只多了给两个姐姐的东西。 钟家这大体来说真挺好的,但关家就不一样了。 关远志,也就是老关同志自然要紧着宝贝疙瘩关宇的姥姥家。 至于曾经的掌上明珠,照关远志的话说就是: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 “我是不可能去赵家的,他不是说我妈已经是过去了吗?我明天就去墓地看我妈。” 关月的姥姥家原本也在这一片,但因为舅舅的工作调动,一家人都搬走了,短时间想要来回是不可能的。 所以关月能缅怀亲情的地方也就只有城郊那一小块埋着亲妈骨灰的墓地了。 “我那后妈还假惺惺说把我当亲生女儿,说赵家人也盼着我去,这谁信啊?”越说越激动,关月气呼呼骂了一句,“姓赵的就没一个好东西!” 赵梅倏得转过头,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看向关月。 关月:...... 不是,赵姨您听我解释!!! 这一次,不用人跟钟文姝商量,她自己默默往关月的柜台移动,给两位当事人腾地方。 与此同时,关月往旁边一迈,拉住了赵梅的袖子。 这柜台里的奶糖一块五一斤,钟文姝表示她熟得很~ 另一边和约着贺实去上厕所的齐二看见了明晃晃的那抹红,一脸震惊:“可真舍得,这么好的布料你拿来做裤衩?” 这红布料齐二也在家看到过,是他妈给弄回来的,他大嫂想要,他妈没给。 齐二的妈是婚姻登记处的办事员,贺实领证那会儿就是齐二妈给盖的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