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电话再次被挂了。 之后,不论是陈碣棋还是林北溪的电话都不能接通了,陈珲喝了一大口水,让自己冷静下来。他一边查消息,一边给陈碣棋发消息。 陈珲也不清楚自己这天晚上到底睡了几个小时,他醒一会,睡一会。一会梦见陈碣棋躺在手术台上都是血,一会又梦见陈碣棋贴着他。一会是陈碣棋小时候粘着他睡觉,一会是站在学校门口朝他挥手。 陈珲的脑袋都要炸了。 次日,陈珲找杜阳打探消息。 杜阳的速度很快,立刻就托朋友找到了实验园区的位置,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在另外一个城市里。 陈珲想了想,写了辞呈,买了飞机票火速飞过去,结果在飞机上就看到有小道消息说今天上午十点钟就会进行手术实验。陈珲的一颗心全然被吊起。 等飞机落地,时间已经是两点了。陈珲来不及吃饭,赶到地点,这附近非常荒凉,因此一栋科技感十足的实验园区在这里显得很突兀。 陈珲站在门口,还有零星的几个记者,全程电话就没有停下,挂着一个大相机在脖子上,手里提着其他的设备站在门口远处盯着这边。 门口被捂得严严实实,他别说进去看陈碣棋了,就是连园区的大门都进不去。 陈珲冲上前去和门口的警卫通融,拿出陈碣棋的照片,说着这个是他弟弟,他现在要做手术了,必须进去。 好说歹说了十几分钟,远处的一位记者大哥看到陈珲在和警卫在争执,扛着三脚架过去拉住陈珲说:“别说了,他们不会放我们进去的。” 陈珲意外地冷静,他握着一张照片,是陈碣棋高中的一寸照,盯着实验园区。 “我说你是哪个台的记者?”记者大哥问他。 陈珲没有搭理他,话也不说了,就目瞪瞪地看着里面,记者大哥又接了一个电话,挂了电话后,瞧见陈珲傻了吧唧地站在原地动也不动。过去推他一边说:“喂,你——” 话没有落下,陈珲忽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一脑袋冲着地面砸了下去。吓得那位记者大哥尖叫一声,手上的三脚架当啷一下砸在地面上,好在这附近偏僻地没有浇上水泥,全是草坪,那三脚架没有被他摔个四分五裂。 门口这动静一下闹了起来,陈珲被人扶着,一边的另外几个记者摸了瓶水出来给陈珲灌下去,但陈珲此刻像个木楞子一般,紧咬着嘴,一口水喝不下去,眼神瞳孔直愣愣地看着蔚蓝色的天空,手里死死拽住陈碣棋的一寸照片。 林北溪刚开完会,他看了一眼手表,发觉手术快了,穿过园区,打算去看一下进度。碰巧看到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少人围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