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素一并不当一回事,甚至觉得有些好笑,太傅是殿下恩师,如此自矜自重的君子,做不出这样的事来。外间的传闻不可信,殿下也不必介怀,反正清者自清,谣言流传一阵子,很快就会平息的。 这个安慰没让宜鸾宽怀,反倒开始反省,看来力度不太够,还需要再接再厉。 禅房就在前面,太傅的闲暇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放眼看,回廊曲折通幽,禅房的门头用天然长成的树根雕成,刷上了一层桐油,木纹像汪在一片清泉下,远远看去,也是纹理清晰,鬼斧神工一般。 宜鸾的脚步轻快了,顺着回廊一直往前,见禅房的门虚掩着,脑子里一顿胡思乱想,这个时辰,太傅不会在午睡吧!万一撞上他衣衫半解,香肩半露的样子,那可如何是好。 窃笑,心花怒放。正想回身让素一不必通传,谁知错眼一看,竟发现午真从里面走出来,边走还在边扣衣领。 宜鸾愕然,暗道这是什么转折?衣衫不整的竟变成午真了? 然后无数以往连想都不敢想的画面充斥了她的大脑,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太傅的终身不娶,说不定是另有隐情。 午真倒是很平常的样子,经过她身边,恭敬地向她行了个礼,一点都不显得慌张。 宜鸾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缓解尴尬,最终还是一句话都没说出口。 以前她看午真,不过是看个大概,现在再打量他,才发现他眉清目秀,别有一番风味。加上他瘦弱,更有人不胜衣之感。历来特殊作用的童子,在身形方面都有些偏向于女孩,如果把午真的脸蒙上,再换一身姑娘的衣裙,谁能看出他是男的! 哗,绝对的石破天惊。这个时候她还应该去见太傅吗?见了会不会不太好? 扭头看看素一,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素一虽然依旧笑着,但那眉眼之间多了几分晦涩,晦涩里又夹带着难言之隐总之很复杂就是了。 宜鸾站住了脚,素一童子,我就不进去了。 素一抬了抬眼皮,殿下已经到了门前,为何不进去? 宜鸾心道时机不对,万一禅房里还残留着暧昧的气息,屋子也没收拾好,她直剌剌闯进去,让太傅难堪了,岂不更要积极送她去和亲吗。 思及此,必须稳妥为上,她生硬地说:我忽然想起来,陛下还在章德殿等我。说着忙转身折返,临走不忘叮嘱素一一声,不必回禀老师,说我来过。 素一还没来得及应她,她已经快步跑进了前面正堂。 立在大门旁等候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