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麦考夫时她愣了一下,她上午让人给他送去了贺卡和礼物,不似去年时她和他坐在壁炉旁吃着查佛,也不似再往年时那样打电话祝福彼此,到底是有些生疏了的,她有些落寂的垂下眼帘,停下手上的动作,然后又扬起一抹笑容,款款起身走向人群。 …… 麦考夫圣诞节回了家 是乡下父母住的那个家 他的父母,也就是福尔摩斯夫妇住在那里。 所以当瑞贝卡的圣诞贺卡送到时,他着实惊讶了一下,而送来的人显然也发现了,微微向他颔首,说:“小姐只说让我送给福尔摩斯先生。”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敢只送到他家的信箱里。 就因为她这简单的一句话,她的手下人便得大费周章的驱车来距离伦敦几十英里的乡下找他。 这有些让人难以想象,麦考夫想,她手下的人都听话的不可思议,这种服从性让他有时候也觉得惊奇,他们无条件的听从雇主的所有指令,不敢有一点悖离。 瑞贝卡很少为周围的生活琐事烦心,从前赫伊斯为她处理一切,甚至连他死后都安排的井井有条,每个人对她都有些不自知的包容与偏爱,连他也如此,觉着她可怜,始终对她抱有着几分幻想,希望她仍旧是自己认识的小瑞贝卡,有着一双纯粹的蓝色眼眸、柔软的心灵与坚韧的意志,即使是在把恶劣的女侯爵与她联系起来后,他也仍旧相信自己的感官,这样的—— 感情用事…… 麦考夫无言,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她倾注那样多的精力与注意力的?他自己也没法想清楚,或许当在泰晤士河旁,她疑惑的仰起小脸,和奉命来接她的他对视的那一刻,命运的齿轮就悄悄转动了。 “麦!……”福尔摩斯太太推开门,却惊讶的见到向来稳重自持的长子捏着一张贺卡,落寂的坐在沙发上,神情怅然若失。 她虽然惊讶,却仍旧关上了门,把独处的空间留给他,她的儿子有了心事,并且很可能是——她想起送礼物的人口中的小姐,是因为一位年轻的女士! 这简直是比伦敦沦陷还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一件事,她望向壁炉旁的小儿子,却见后者很平静的看着她,一副果然不出所料的样子。 “……” 她没忍住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犹豫许久,麦考夫拨通电话,刚好听见她那还未完全收回的轻咳,“麦考夫?” 瑞贝卡的嗓音略有几分沙哑,却很柔软,他嗯了一声,低声说,“是我。” 他听见她小小的“啊”了一声,似是有些雀跃,不由得在电话这头露出一个微笑,看着手里的贺卡,那背面是她和道格的照片,每年圣诞都会拍一张新的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