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就好了,反正多数人都是灰色的。” “我知道,可是我还是觉得人都非黑即白。” “那你还是个小孩子。”他像哄孩子一样对她说,不知是不是错觉,瑞贝卡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宠溺,“只有小孩子才像你这样。” 他本来觉得她是变了的,但现在忽然又觉得无论发生什么,她也还是那个会把自己身上的钱都慷慨拿给街上流浪孩子的瑞贝卡,还是那个怯生生的给他一颗糖果试图博取他好感的小女孩,耍着她自以为他看不出来的小心思,内心美好的东西永远不会消失。 “我真喜欢你,麦考夫。”瑞贝卡抬起头,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你对太多人说过了,贝卡。”麦考夫微笑着,心情愉快了几分。 “我只是善于表达感情而已。” “所以真的有很多人?”麦考夫沉默了。 瑞贝卡这才意识到他是在开玩笑,她轻咳几声,装作没听到。 “…………” “维多利亚的悲剧来自哪?”不过安静了片刻,她就又问。 麦考夫想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维多利亚·沃顿,而不是维多利亚的秘密,他清了清嗓子,“太复杂了,瑞贝卡,首先她自身性格有缺陷性,她是软弱的,让她在面对外来的压迫时选择了承受,没有对那些东西说不,其次她缺少自保的能力,美貌对她而言就显得有点危险了,她的父亲也不怎么靠谱。” “在那个封建时代,父权和君权共同对她进行了压迫,亨利勋爵要的体面与地位,以及一个年收入在一万英镑的女婿,好色的乔治二世,还有王室之间父子权力的斗争,这些外来的压力共同加诸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姐身上,使得她反抗是孤注一掷的,注定是场悲剧。” “不会再有维多利亚那样的蠢货了。”瑞贝卡看向窗外不断倒退的景色,目光决绝,“即使是上帝也不能再造出下一个维多利亚了。” “你怎么突然那么关心她的事情?”麦考夫观察着她的表情。 “因为我们是一样的呀。”瑞贝卡好像毫不在意似的回答他,回眸对他一笑,“我的命,她的命,全在他人手里。” 麦考夫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不确定这句话里是否掺杂了别的情绪,瑞贝卡总把真话说的和假话一样,让人难以相信,又或许是她太过坦诚,以至于显得他们这些复杂的人如此狭隘。 瑞贝卡摇晃了下脑袋,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好了,麦考夫,现在我只想吃查佛,也许还想来几杯红茶。” “顺带把晚餐也解决了吧,亲爱的瑞贝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