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人性的角度来说,他不会希望那孩子过的比他好。”汉尼拔开口,却被她又打断了。 “你为什么要以自己的角度来想他呢?”瑞贝卡微笑着,以一种玩笑般的口吻对他说,“他和我们不一样。” “那么我想,他会竭尽全力去拯救那个孩子。”汉尼拔很喜欢她说“我们”这个词,于是也笑起来,亲了一下她的发顶,“他不希望对方重蹈覆辙,不希望他遭受自己曾经所遭受过的不幸,所以哪怕他渴望有个人和他一样孤独,他依旧会选择让对方得到光芒。” “如果他失败了呢?”她又问。 “他会很绝望。” 瑞贝卡听见对方缓慢的说,手指微微颤了一下。 “他们说我不爱孩子……我哪有爱给他们?小莉莉丝最乖,打生下来就不哭不闹,死的时候也那样平静,乖的常常让我忘了还有个孩子,约翰呢,他是个普通的正常孩子,我知道,生他时我疼的差点死掉,生完后噩梦就来了,无时无刻不在哭,什么都要哭,但也……”她沉默了很久很久,才张口。 “他本不应是个庸者的。”瑞贝卡轻声说,似哭非哭的垂下眼帘。 甚至可以称得上是天才,一个聪明的小孩,面对苦难仍报以温柔的小孩,简直不像是施密特与她生下的小孩,他本应有个好前程,却无怨无悔的住在这座华丽的囚笼,给她做了一辈子的管家。 “什么是庸者?什么又是天才?”瑞贝卡喃喃低语道,汉尼拔看到她眼里满是支离破碎的绝望,有一瞬间他怀疑她哭了,但没有,“夏洛克·福尔摩斯在我眼里也不过是一个自以为是的蠢货,我有时候想不通到底是和一个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交流,还是和一个聪明的蠢货交流好。” 其实没什么区别的,与她而言他们都一个样子,过去她观察每一个人,如同幼年的小莉莉丝一样,她对上帝所创造的一切生物都充满了热忱,现在不同,她根本无所谓,也不在乎了。 阿尔伯特是与她完全走向反面的孩子,她也曾那样毫无怨恨的面对所有上帝所给予的苦难,直到死亡,可她更也同样早早就被路西法给“带坏了”,她不是上帝爱的小孩了,所以他放弃她,她再也无法从他那里找到慰藉,瑞贝卡咬紧嘴唇,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痛苦的神情。 但她确确实实的不信上帝,她的世界小的可怕,只有韦德,现在韦德也离她远去,于是她的世界就一下子崩塌了,没有信仰,没有所谓的道德感,只剩下空荡荡的思想和灵魂,现在谁来填补她空虚的内心不是一样? “你相信宿命论吗?”汉尼拔低下头,望着她的脸,像极了他曾经在画廊上看到的旧社会的贵族少女,苍白的皮肤与愈发削瘦的身体,尖尖的下巴,“就像二十年前我随着导师来到这里,二十年后我又一次被福尔摩斯先生请来,兜兜转转我们还是会遇见。” 瑞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