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这种地方长大的汀娜,对她来说,哭泣真的有用吗? 恐怕正是因为知道哭泣没用,所以才学会了用拳头反击,从而使得别人不敢再让她哭泣。 “我讨厌做噩梦,但是这不受我自己的控制。”汀娜转头看着塞德里克,她原本已经擦干眼泪的眼眶里,又渗出了水汽。她继续说:“做噩梦时我会很害怕,所以克蕾尔跟妮娜去陪我。我在噩梦中抱住了妮娜……水……水把我包裹了起来……连同妮娜一起……妮娜是我害死的……” 汀娜的眼泪在不住的往下掉,塞德里克早已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很仔细的拭去她脸上的一颗泪珠。 汀娜把脸转开,摆了摆手,再拿出自己那条洁白的丝帕,把眼角和脸上的泪水全部擦掉。 汀娜的注意力不在手帕和丝帕上,所以她才没有发现,它们上面有着同样的圆形标记,就是她一直在意着的那个。 “水……”塞德里克挑了个恰到好处的时机,尝试着问:“经常会那样吗?经常把你包裹起来?” 汀娜点了点头:“在害怕的时候,水都会从四面八方聚过来,把我包裹在中间。妮娜……它当时如果没有被我抱的太紧,就可以逃出去,不会被淹死了……” 从那之后,她就再也不敢拥抱任何一只猫了。 塞德里克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笑容,轻声道:“好在你抱住的不是克蕾尔。” 汀娜闻言重重的点头,又哭又笑:“对呀!好在我抱住的不是克蕾尔……好在我当时抱着的不是克蕾尔……” 否则,那时候被淹死的就是克蕾尔了。 汀娜一定也一直在如此庆幸,才会在此时如此的失态没形象。 她透过自己朦胧的泪眼,看着塞德里克,忽而苦笑出声,抬起拳头往他手臂上不轻不重的碰了一拳,笑骂:“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回事……” 这个人怎么可以如此对自己的胃口,怎么可以每次都一语中的说透自己的心思,就像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一样。 面对着他,怎么就能一不留神说出这么多秘密,怎么就能毫无防备,向他袒露出心底最软弱的那片区域呢? 最重要的是,你怎么现在才出现…… 塞德里克只看着她笑,任她的小拳头像挠痒痒一样的捶在自己的手臂上。 现在的这个年纪还是太单纯了,单纯到根本不会趁机抱她一下,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趁机占便宜。 …… 那天修女跟他讲述了汀娜与白猫的事情,听的塞德里克无比的心疼。 “她……一定非常害怕,所以才会抱着不松手。她一定做了非常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