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泽笙开始不安,开始挣扎,可秦禹苍钳住他的手腕,按在头顶,让他动弹不得。 那个吻还在加深,秦禹苍亲吻他,吮吸他的口腔,宣示自己的主权,几乎榨干了他肺里的空气,让他眼前发黑。 令他的不安的不仅仅是这一件事。 还有别的。 秦禹苍用膝盖分开了他的腿,压上来,然后他感觉到了同属于男人的某个位置,抵在自己身上。 夏泽笙浑身一颤,爆发了巨大的力量,一把推开了秦禹苍。 秦禹苍眼睛还红着,盯着他看。 夏泽笙感觉自己像是被某种猛兽盯上的猎物。 “不要。”夏泽笙气息不稳地说。 屋子里安静了片刻,秦禹苍捏了捏眉心,已经恢复了平静,刚才那个红眼的他似乎没存在过。 他从身边拿起被子,盖在夏泽笙略显狼狈的身体上,夏泽笙一颤。 “别担心,我没打算真的做什么。”秦禹苍说,“喝了酒、跟陌生人回家、借酒发疯……别再做这样的尝试,别做注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 他站起来,开门出去。 然后又轻轻关上了房门。 夏泽笙怔怔看着闭合的房门好半晌,颓然倒在床上,用手臂捂住双眼。 木沙发又硬又窄。 秦禹苍躺在上面,翻来覆去,只觉得心浮气躁,并不能睡着。他爬起来,开了边几上的小台灯,把手机里的咨询又翻出来看。 今日股市闭市前,九霄珠宝的股价收势很不好,如果不是因为闭市,可能还要持续下滑。不光是今天,九霄珠宝今年一整年,看起来起起伏伏,却总体形成了一个大的下滑曲线。 已到年关,按照这个情况,今年董事会一定会施压秦飞鹏对九霄珠宝的结构进行调整,产业进行减负。 他不操心秦飞鹏的死活。 却不能不关心秦瑞的未来。 一旦九霄进行重组,像秦瑞所在的加工厂,势必会有大量车间关停,这些人在九霄做了一辈子工人,年龄都不小,如今一旦失业,绝大部分人很难再找到工作维持一家的生计。 生意场就是这样,谁不行谁落后都要被淘汰。 毕竟不是做慈善。 即便是他来执掌九霄珠宝,也会下这样的决定。 他把九霄这几年披露的财报拿出来反复看了很多次了。 早就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等秦禹苍终于从这团乱麻中抽身。 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快要两点,于是关上灯准备睡觉。 他刚出来的时候,房门没有完全合好,一缕橘黄的灯光从里面渗出来。秦禹苍想了想,起身走到门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