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发酸。 顶着众人如针刺的目光,太子喉结微动,身体还残存方才动作的余韵,微微起伏。 他将身上绣金线蟠龙纹外袍披在了沈灵书身上,顺势抱起了她。 怀中的姑娘重量轻的和猫一样,娇弱的几乎感受不到,只是那微微颤抖的身躯,昭示着此刻她很怕。 她的泪落在他的颈间,湿漉漉的,屈辱又委屈。 太子此刻终于清醒过来,看着眼前靡乱的气氛,心知肚明。 他若不娶她,她日后就得死。 眼前场景太过靡.乱,萧后很快反应过来,凤眸微怒,提高声音:“太子这是?” 陆执微微抿唇,声音清冷,却掷地有声:“孤心悦沈家女,愿娶为妻。今夜情难自持,让母后见笑了。” “殿下竟有喜欢的人?竟,竟还……” “凭什么是她沈灵书啊?她家世没落,没了爹娘养在宫里,太子怎么可能看上她?” “你懂什么,她从小就是个狐媚子,哪怕养在关外美名都能传到上京,可不是就爬上了殿下的床榻!不然这东宫这么多年都是干干净净的,怎么就……” “住嘴!”萧后面上挂不住,低声训斥道。 太子一向端正,今日的事定有猫腻,只是太子妃的人选她心中尚未成算,沈灵书虽贵为镇国将军府嫡女,可镇国将军沈琮和夫人已殉国四年,沈家早就没落,沈灵书她只能为妾,断不可能为正妻! 萧后猜不透太子的想法,只道:“今日的事,你自己和你父皇去解释,看他能不能同意你娶一个孤女!” 众人散去后,太子放下怀中女郎,直直出了门,冷漠疏离的样子没有方才半分维护情意。 今日的事是他被设局算计了,凌霄带人时他是起了杀心的,可看见来人是沈灵书时,他犹豫了。 拉她入怀时,他的身体竟然一点也不抗拒,还很享受。 这都与他常常做的一个梦有关,而沈灵书就是那梦中的女子。 流言很快传开,沈灵书的境地变得十分难堪,走到哪都被人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 那日后,凌霄曾登门致歉,只道那日殿下性命攸关,他没办法才骗她过去,毁了她的身子清名,他们殿下日后一定补偿。 沈灵书面上不显,但其实她从入宫那年便心悦太子,更是从未肖想过会与他成为夫妻。 所以即便是以这样难堪的方式,她还是十分欢喜的。 只是这样的欢喜夹杂着不安与陌生,她又时常忧心忡忡,便总想着去东宫找他。仿佛看着他,自己才能心安一点。 但是她每次去都会被门口的侍卫拦住。 “县主,殿下正在议事,今日没空见你。” “殿下陪圣人去城郊出巡了,要三日才能回来,县主请回吧。” “殿下出宫了,县主明日再来吧。” 从最开始的期盼,忐忑,到明日复明日的等待。沈灵书眼里的光渐渐黯了下来,也终于明白,不是他忙,他只是不想见到她。 太子的这副态度,也让原本炙手可热的沈灵书在后宫彻底凉了下来。 宫里讨生活的人一贯是会看人下菜碟的,瞧见太子对她并无情意,便开始克扣流云殿的吃穿用度。 只是沈灵书沉浸在低落郁郁的情绪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青色裙摆荡漾,婢女采茵推开院门,见沈灵书顾影自怜,一个人站在梅花雨里,眼眶一酸,不免心疼。 “姑娘醒来就站在院子里,不免该着了风寒。已经晌午了,姑娘去用些膳吧。” 沈灵书回神,杏眸望了眼门口,眼神恹恹的,夹杂着失落。 已经半个月了,她有点害怕,也有点想他。 主仆二人正准备移步去花厅,庭院外忽地传来男子的脚步声,不多时,视线下方便出现一只金线绣流云纹的黑色长靴。 男子身姿挺拔欣长,此刻屏风后冬日暖阳落在他的肩上,为那张矜贵俊美的容貌镀上一层朦胧的光。积石如玉,列松如翠,这样世无其二的容貌也只有大邺那位储君,太子陆执所有。 沈灵书美眸亮了几分,不曾想真的将他盼来了。这些时日的消极的情绪,忐忑不安,都在看见他那一刻消失不见。 只要能见到他,她便能忘记之前的不愉快,心生欢喜。 她拎起裙摆,快步迎到他身前微微福下身子行礼:“殿下。” 太子停下步伐,道了句:“起——” 话还未说完,身上便多了份重量,小姑娘软软的手臂勾在他脖颈间,香甜的荔香铺面而来,那双莹润的美眸顾盼生辉,笑意盈盈的望着他。 太子略皱眉,自那日殿中两人欢好,这还是二人第一次肢体接触。 “殿下,臣女、臣女想你了。”羞糯糯的语气喷洒在他耳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