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你,鸢鸢是鸢鸢,你们没有丝毫可比性,所以别在我面前装腔作势,你这种把戏我见的多了。” 他不傻,相反,幼年跟着父母亲见过很多人,早就知道人的脸皮上常常挂着一张面具。 他之所以愿意在梁鸢面前放低姿态,是因为太喜欢梁鸢,所以即便梁鸢对他的态度再差,他都欢喜。 至于旁人想什么,与他何干。 陈泽屿看到歪脖子柳树下的女生无聊的扯着狗尾巴草玩,彻底对眼前人没了耐心,“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独处,以后别再找我,免得让人误会。” 说完,头也不回的往歪脖子树下跑。 李青青眼神怨恨的盯着远处的一双璧人。 既然让她来到这个时空,那么一切都该按照她的心意来,区区一个男人而已,她想要的早晚会得到。 “鸢鸢……” 梁鸢扭过头,“走吧。” 陈泽屿试探问道,“你不问我和她说了什么?” “没必要告诉我。” 陈泽屿立刻举手发誓,“该说的我都和她说清了,以后她不会再来找我了。” “……不用和我解释。” 陈泽屿笑眯眯道,“我不想让你误会,还是解释清楚我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 梁鸢面无表情“嗯”了一声,心里却突然涌起了一股别样的情绪。 很远就听到汪小琴骂骂咧咧的声音,只见她一手拿着瓜子,一手拿棍子驱赶前面的女人。 女人正是汪小琴的大儿媳刘丽,她面色苍白,瘦弱的肩膀上还挑了两桶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可汪小琴却像看不到一样,嗓门大,骂得又极其难听,因着她是王庆林的妻子,旁人不敢上前制止。 梁鸢听李大娘说过王庆林一家的事。 早些年,王庆林村子里发了大水,他逃难到这个村子,遇到了汪小琴的爹。 汪小琴的爹看他浓眉大眼又一身的力气,便让其入赘。 王庆林能干,不过几年时间就把家打理的井井有条,日子也更上一层楼。 他为人忠厚朴实,汪小琴的性格偏强势,再加上他确实因为汪小琴爹的救助才得以存活下来,所以即便汪小琴做的再过份,他也不会多说半个不字。 长此以往,汪小琴便在家中独大。 王庆林和汪小琴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王杰早些年结过婚,媳妇生了个女儿后再无所出,汪小琴又经常搓磨,儿媳受不了便和她大儿子离了婚。 不久后,王杰和刘丽结婚也生了个女儿,汪小琴重男轻女的厉害,对刘丽非打即骂,好在三年后刘丽生了个儿子,日子才好过一点。 同样的情况也适用于二儿媳,也是有女儿后受尽煎熬,生了儿子后日子才勉强过得下去。 这些年,他们家上上下下都被汪小琴管制的服服帖帖,用李大娘说的话就是有她在,其他人连屁都不敢放。 梁鸢厌恶每一个重男轻女的女性,尤其是许多生了儿子后便把自己当成男人的女人,她们不把女人当人,觉得女人生来低贱,就该为她的儿子服务。 明明她们也是女性也遭遇过不堪的事应该更懂女性之苦,却彻底男性化。 在她看来,若是那些人的母亲知道自己十月怀胎后生下的女儿是那种德行,怕是早喝一碗堕胎药流掉。 不过,她并不想插手汪小琴的家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