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拂过,连芯紧绷的神经忽然有些清醒,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将所有的底细都托了出去。 心慌且惊惧,她心底一阵恍惚,这会儿再想起公子那一步步的问话,才晓得她怕是一开始就入了圈套…… 大门一开一闭,室内通了风,温宁疲乏的神色才渐渐回转过来。 方才两人的对话明显是谢景辞在主导,她揉了揉眉心,有些不明白:“为何连芯方才答应的那么爽快?” 有问必答,看起来不太像她的性格。 听见她的问话,谢景辞拿着花盆的身形一顿,转过身去。 温宁一眼便瞧见他怀中那开的正盛的幽昙,好几日不见这花了,他今日怎么有心情移进来? 然而还没开口,离得近,那馥郁的花香扑面而来,直钻紧口鼻。温宁稍稍有些眩晕,待缓过神来,才发觉他将那花又移出去了。 “难不成,是这花有问题?”她拿着帕子轻掩,那浓烈的香气和忽如其来的眩晕才稍稍散去。 “嗯,这花有一定的致幻效果,会放大的人的欲-望。”外衣上沾染了一些花香,谢景辞更了衣才走过去。 “怪不得……”温宁沉吟了片刻,她今日心情低沉,方才愈发疲累,这会儿那花一移出去,身上又轻松了些。 可她刚放下帕子,方才这话又令她想起第一晚到这房中的情形,松下来的神情忽然一紧。 “这花只能放大人的欲-望,没有别的影响吗?”温宁绞着帕子,似是不经意地发问。 “没有。”谢景辞声音低沉却毫不迟疑,“至少,不会勾起原本就没有的心思。” 温宁一僵,一抬眸撞见他深不见底的瞳色,脸庞忽然便绯红一片,满是被戳破的窘意。 他这般神色,大约……也是想起了那晚的场景吧。 温宁偏过头,谢景辞那过于强烈的占有欲,她一点也不惊讶,然而那晚上她自己的反应,却不由得令她慌乱起来。 她清楚地记得,那紧紧环在谢景辞腰上的手。 原本只是推拒,后来却变成了攀上去。 一推一拉,一片混乱,不知是抗拒,还是想要更多。 那晚,沉沦的似乎从来都不止他一个人…… 一认清这一点,温宁心神极度不定,忙避开他的视线,向里侧走去。 然而她刚走出一步,腰肢却被人环住。 宽阔的胸膛将她包围,谢景辞倾着身,贴在她耳际:“你在怕什么?” 他声音并不大,但一字一句,都敲到了温宁的心底。 她心跳砰砰,脑海中思绪繁杂,不知该如何回答。 沉默了半晌,耳垂红的快滴出血,谢景辞到底不忍心逼她,贴着那耳垂的薄唇渐渐用力,缓缓下移,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绵密的吻带着些惩罚的意味,温宁被迫仰起细长脖颈,薄唇略过之处泛起一阵酥麻,令她下意识地想逃离。 偏偏腰肢紧紧地握在他手里,她不得不扶着桌案,咬紧了唇瓣。 察觉到她细密的颤抖,谢景辞终于收回了些许理智,深重的眸色缓缓褪去,将她那滑落的外衣拉起。 半晌,温宁无力地靠在他肩上,张着唇喘息。 意识模糊之际,温宁隐约听见他说了句什么,然而太过疲累,来不及细想她便陷入了黑沉的夜里。 * 清晨,耳畔一阵喧闹的人声,鼻尖隐隐飘过些许甜香,温宁缓缓睁开眼,才发现不知何时被抱上了马车。 “醒了?”谢景辞托着她的腰,将人扶正。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