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只要再添把火,自己就不用再背着庶女的名头,可她偏偏扶不起! 乐容几欲呕血,她不想,那她就只能用自己的办法来谋个出路。 于是心下一动,对着外头的婢子叫了声:”让顺娘过来。” 少顷,一个年约三十的妇人走了进来。 那妇人围着一个大头巾,头巾垂下来半截,裹住了脸。离得近些,还能看到纱布底隐隐有一道长疤,颇有些狰狞。这一看便叫人忘却了那双本来生的颇为风流的丹凤眼。 妇人很是恭敬,深深福了一礼:“姑娘大安。” “嗯,你来的倒快。”乐容打量着她,“前些日子,我吩咐的事做的怎样了?” “您交代的事,顺娘不敢怠慢,如今已经快收尾了,只是……”顺娘吞吞吐吐,似有为难。 “只是什么?这些日子你要的我都一一找来了,难不成你还有什么稀世珍宝要朝我讨么?”乐容眼睛一斜,面带讥讽。 顺娘脸一红,忙跪在她脚边:“姑娘明鉴,我要这些说到底也是为了让姑娘更出彩。只是这一件我实在没法将就,我虽则来府里也快三年了,但一直待在后院,未曾近观老太君的面,是以怕稍有差错坏了您的事。” 乐容一听此言,又收回了视线,眉头紧蹙:“容我想想。” 顺娘脸上有疤,平时一直养在后院,化作个粗使婢子以遮掩。若是贸然跟着她到寿禧堂,未免太过扎人眼。倘若再让有心人识了去,那可就坏了事了。 思虑了半晌,乐容招了招手,顺娘忙膝行着上前,听她耳语几句,这才算定下。 言毕,乐容一眼便瞧见了顺娘面纱底下那道狰狞的伤疤,眼底泛起些许恶心。 “我方才说的你都记好了?还有,你这张脸,可千万遮严实了,若是吓到我祖母,或是引得人注意,我可饶不了你!” 顺娘余光里瞥到了她的厌弃,默默向后退了半步,伏在地上:“婢子一定会小心。” * 憩园 银环拿着洗干净的大氅走过来,问道:“姑娘,世子那日留给你的大氅已经打理干净,要怎么处理?” 那日温宁回来之后,跟银环提点了一下,是以银环这几日也极为小心,生怕别人知晓那晚在假山后面的是自家姑娘和世子。 这几日后院已经隐隐有流言了,上午崔夫人身边的嬷嬷对她们这些使女也敲打了一番。 银环忍不住叹气,这高门深院的真不容易。虽说她知道二人并没有什么,可若落在别人耳朵里,难免不会多想。 一个外小姐,千里迢迢来探亲,若是被编排成觊觎世子,名声上可就太不好听了。 “拿去烧了。” 温宁现下也不知该如何办,谢景辞自然是不缺这一件大氅的,但放在她这里,一看见便想起雨夜的场景,平白地令人心烦。 “烧了?这么好的料子……” 银环有些诧异,姑娘怎么自那晚回来便如此喜怒不定? 温宁没说话,银环只好拿出去,但等她走出几步,又突然被叫住。 “算了,还是挂在柜子里吧,我寻个时机还回去。” 毕竟丢出去若是招了人眼,就愈加麻烦了。 那些流言温宁也听了个一二,越传越离谱,最后竟成了鸳鸯戏水,交颈相缠…… 吓得她去寿禧堂请安都宁愿绕路来避开那座假山。 温宁叹了口气,这府里是愈发待不下去了,若不是为了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