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唠叨着妖物,连话都不会说了,顿时也有几分相信了。 宫剑才从客栈出来,他见卫衡竟然在大街上抱着舒月,使劲揉了揉眼睛。 他指着舒月,结巴道:“主子居然主动抱、抱了她……” “少见多怪!” “快去找大夫到逢月客栈。” “是。” …… 白沙岛人少,至于医者更是少得可怜。 宫羽好不容易寻了一个老大夫过来,卫衡见到他是男人,就蹙紧眉头,他瞥了宫羽一眼,觉得他似乎越来越不机灵了。 他问:“这岛上就没有女医者吗?” 老大夫奇怪,“这女子怎么能行医呢?这是咱们男人该干的事,女人待在家里有男人养就好。” 宫羽:“主子,我跑遍了整座海岛,这岛上就只有两个男大夫,一个是他,另一个上山采药去了。” 卫衡沉默了一瞬。 他将她的手从背中抽出来,女子的手腕本皓白如雪,可偏偏有了一道血红色的伤疤,像是雪地里一支残梅,红得刺人眼。 他思忖一阵,让大夫将药和纱布留下,亲自给床上昏睡不醒的鲛人上药,动作出奇地温柔。 —— 舒月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客栈里,她撑着手起身,见自己左腕上包扎了一块纱布。 “?” 谁给他包的,这么丑? 不会是卫衡吧? 她是鲛人,这种小伤,过上一小会儿就会自个好了。 舒月拆开纱布一看,果然!还是得快给自己划上一刀,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她对着伤处,用钗子又划了一次后,重新用纱布包扎好手腕,准备去隔壁找卫衡。 鲛人才出门,刚好他也推开门出来。 卫衡:“怎么不好好休息?” 鲛人急中生智:“因为我一醒来,就特别想见你。” 卫衡:“……” 她又再次直白地向自己表白爱意了。 她对他的爱意似乎很浓烈,如滚滚火海,叫他如何也扑不灭。 记挂着舒月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卫衡不好一直冷着她,便约着她下去大堂一起用些吃食。 大堂里人来人往,边旁坐的人聚桌坐在一起,讲的都是碧海龙女是鱼妖的事,舒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好无趣。 她用筷子戳了戳陶碗,觉得这里的饭菜根本不合自己口味,实在让鲛难以下咽。 她叹声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卫衡:“我们的船坏了,要等人再修上一天才能走。” 舒月无奈,这船坏得真是时候。 唉,又得在这无聊的海岛呆上一天了。 正在鲛人百无聊赖地用着饭时,孟知礼追着崇君道长进了逢月客栈。 “道长,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 “求您了!让我看看袭雪的过往吧!” 崇君被他磨了一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应了下来。 舒月正愁没事做,就凑过去,道:“我对袭雪的事也很好奇,可以算我一个吗?” 卫衡见舒月又追着崇君过去,眼眸微微一变,也跟了过去。 崇君:“卫公子,你也要跟过来看袭雪的过往吗?” 卫衡轻轻点头。 两人一鲛就这样进了崇君的房间,作为主人,他给他们各倒了一杯热茶。 崇君将两只手叠放在一起,转头望向孟知礼,“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找我可以看银鱼妖的过往?” 孟知礼是个实诚人,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路子,直接直话直说。“我从前为了给袭雪祛除脸上的伤疤,出海走了许多地方,我看过许多异志,也见过许多道家人,便知道妖丹藏有妖最后一丝意识,法力精深的道士,能勾出这丝意识,看到妖的回忆。许多道士杀妖取丹,一方面是为了用妖丹换赏银,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提取小妖的回忆杀死其他高阶妖怪。” 崇君:“孟公子倒是见多识广。”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她都死了,你为何想要知道她的过往?” 孟知礼垂下眸子,轻声道:“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