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南王府昭雪,到了那时候,秦家将士才能得以安心!” 冷三秋咬牙瞅着白璧成,半晌切齿道:“白璧成,你是个聪明人,如何做出这等蠢事!无论是新帝旧帝,都不会放过秦家,在他们眼里,秦家一日是贼终身是贼!新帝一样会防着含山防着你!你把我经营多年的一丝余力打散了,以后被皇权逼到无路可走时,又如何自处!” “所以我要把你和九莲珠都交上去,遗患尽除,宝库澄明,新帝自然会放下戒心,秦家与上一世的纠葛才能翻篇过去!” “把我交上去?”冷三秋像听到了一个笑话,“白璧成,你有什么本事把我交上去!就凭你和狗屁白衣甲的旧部吗!” “不只是白衣甲的旧部,现在顾淮卓是镇南卫指挥使,”白璧成平静道,“冷军师,你若在平州,只怕捉你艰难,可你在京城!京城五卫环伺左右,就凭楚行舟带着的那几个人,你们如何逃出去?” “出了这个门,也许我们的人不够多,但在这里,我们是两个人,而你只有一个人!”冷三秋得意道,“白璧成,乌敛滕的滋味不好受吧,六年了,老夫瞧你已然提不动当年的银枪!” 说罢了,他向楚行舟使个眼色:“杀了他,我们从小门到隔壁院子,再从后门走!” 这院子设在京城做落脚点,楚行舟在左右墙都开了暗门,危急时可以溜进隔壁院子再逃跑。然而听了冷三秋的吩咐,楚行舟面色惨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行舟,你怎么了?”冷三秋奇道,“你还不动手!你在想什么!” “他在想你为何出卖顺南王府,为何出卖秦家。”白璧成叹道,“楚行舟待你可算忠心耿耿,他知道宝库的下落,也能够获取含山的信任,甚至你蛰伏深宫十几年,是他在代你经营黔平两州,如果他想,他在黔州就能拿到九莲珠!可他亦步亦趋都按你的指示办,从不曾越雷池半步,这样忠诚的人,怎么能敬服出卖旧主的小人?” 冷三秋闻言震惊,眼神复杂地看向楚行舟,然而楚行舟依旧失魂落魄地站着,仍旧一动不动。 “你不要受白璧成的蛊惑,”冷三秋道,“为师同你讲过,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以后咱们师徒坐定这天下,你们四个都要受封一字并肩王!你若觉得有亏秦家,就给秦老王爷立生祠于天下,受万民供奉香火!” “我没有对不起秦家,对不起秦家的是师尊。”楚行舟喃喃道,“白侯也没有蛊惑我,我们相识短暂,但他竟比师尊了解我。” 冷三秋皱起眉头:“行舟,你总不能这时候闹脾气!” “我没有闹脾气!”楚行舟大声说,“秦家将士以忠勇立世,这是您当年的教导!可是为了开宝库夺天下,你居然给狗皇帝出主意,让他戕害秦家!我师尊晓天星不是你这样的人!” “你!”冷三秋气得手抖,“你和秦老头秦粉青一样,是懦夫!是蠢蛋!你们根本不懂,何为谋国,何为谋人!” “楚师傅,你师尊早已走火入魔,在他心里,这天下没有人,只有权势!”白璧成抱拳道,“楚师傅长怀忠勇之心,乃是诚意之士,烦请缚反贼冷三秋于此,可为秦家昭雪平冤!” 楚行舟忠心耿耿数十载,与其说他忠的是冷三秋,不如说他忠的是秦家军,在听闻冷三秋是陷害秦家的罪魁时,他内心已然崩塌,然而被白璧成提醒,楚行舟忽然明白,他并没有走错路做错事,走错做错的是冷三秋! 他大吼一声向冷三秋扑去,冷三秋慌忙应战,可他在深宫疏于武学,一心只想着玩弄权术,又如何与辗转山林创建秦家村落的楚行舟相比?没过几个回合,冷三秋被楚行舟卖个破绽打晕在地。 “侯爷,此贼已拿下,接下来该当如何?” “楚师傅,等镇南卫进来,我会告诉他们,你是晓天星身边的卧底,始终相助于我。”白璧成道,“还有一事你需谨记,若要活命,千万别说你知道宝库的位置。” 事到如今,楚行舟只求秦家能够昭雪,如此安排等于救他,他哪有不答应的。之后,白璧成从冷三秋身上搜出九莲珠,又到院中放出响弩,不多时,顾淮卓率领的镇南卫冲进了小院。 ****** 秦家军师晓天星陷害顺南王府并被捉拿的消息很快传遍天下,一时引来街头巷尾的纷纷议论,有人说晓天星爱而不得才生出报复之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