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 难道陆长留协同白璧成办案,因此被封住了消息? “既是如此,我替你们一并打听了,”顾淮卓大包大揽,“你们住在客栈不安全,还是搬到我这里来,我这里清静。” “鄙人在京城有一处小宅,并不用投栈。”紫仲俊忙道,“若是搬进您府上也许不方便,只怕牵累到……” “方便!十分的方便!现在是多事之秋,你们莫要在外面乱晃,被捉住了又要横生枝节!” 顾淮卓打断他的话,不由分说叫人去收拾跨院,要让含山等三人安置其中。紫仲俊暗想,他在京的小院究竟是民宅,进进出出的若人侧目,顾府深宅大院,含山和车轩住进来的确安稳些。 “顾将军,”他于是起身一揖,“鄙人在京还有生意要走,车管家带着这位姑娘搬进侯府便可,鄙人就不打扰了。” 他是商人,又与秦家无涉,在京中自在走动想来无妨,顾淮卓不便强留,只得答允紫仲俊出府去,却将含山和车轩留下了。等到跨院收拾妥当,含山便告别顾淮卓,带着车轩跟仆役过去。 几人走过顾家庭院,却见三进之后有一处阔大的草坪,和风煦日,绿草依依,叫人看着心旷神怡。 “将军还是和以前一样喜欢骏马。”车轩感叹道,“我记得在大府时,将军常去城外的庄园跑马。” “是呢,将军最爱的就是马儿,为了它们自建了这片草坪呢。”仆役说着遥遥一指,“瞧瞧那几匹,都是将军心爱的。” 含山放眼看去,只见几匹高头大马在草坪上踱步,其中一匹浑身银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便似天马落下凡尘一般。 “那匹白色的太漂亮了,”她感叹道,“它叫什么名字?” “这匹却不是将军的马,是清平侯寄养在此的坐骑,唤作白玉狮子骢。” 是白璧成的马。 含山心下悸动,想象着白璧成当年跃白马挺银枪的风采,然而时光弹指,现下的他受自己牵累,被乌蔓藤折磨,也不知弄到什么模样。 她一时黯然,只觉得眼前的金阳绿草都褪去颜色似的。 ***** 大理寺内监刑堂。 天窗投下的光影逐渐淡去,当内外同时昏暗下来时,天已经黑透了。傅柳看着差役送来灯火,忍不住道:“又过了一天。” “侯爷,要么用刑吧。”陆长留耐不住,“燕语和卜瓶都没说实话,咱们没时间到处找证据,上了刑,再硬的嘴都能撬开。” “你就不怕屈打成招?”白璧成悠悠道。 “太子出了事,莫说赵思燕语卜瓶,麟趾宫要处决掉一大批。”傅柳接过话道,“这三人横竖是个死,屈打成招又如何?咱们的案子破啦!可以向三殿下交差了!” 白璧成瞅他一眼:“你这话咱们三人听听就好了,传出去可是要掉脑袋!这是欺君之罪!” “我这脑袋是寄住在此,早就不稳啦。”傅柳摸摸脖子,“侯爷,听陆司狱的,把那两个人拽出来上一遍刑,今晚便能破案!” “他们不会说的,毒杀太子是重罪,要牵累家人。”白璧成道,“宫女和太监入宫要有铺保,我看了他俩的脚色状,燕语有父母,卜瓶虽是孤儿,但也有叔父作保。” “这倒也是,左右是个死,不认便不会祸及家人。”傅柳又摸了摸脖子,仿佛确认脑袋是否还在。 “那就只能从携带毒物入手了。”陆长留无奈道,“他们究竟如何将毒药带进太子寝殿的?” “燕语说过,麟趾宫还有一个宫女轮换值夜的,叫作眉音。”白璧成道,“这个眉音现在何处?” “她关在宫人院里。” 白璧成闻言望望天窗:“天色已晚,只怕宫门下钥了,要提审只能等明天了?” “谁有命一天一天地等?”傅柳不高兴,“三殿下说了,有困难随时可以找他,咱们去找三殿下,叫他进宫去提人!” “那倒不必麻烦三殿下,”陆长留道,“只消大理寺出一张文书,交予镇南卫,他们自然会将人提了送来。” 陆长留说着便要往外走,白璧成却又唤道:“长留,大理寺与宫人院或有往来,你是否知道宫人院执事洪刚?” “知道啊,洪大爹嘛!” “一个太监被唤作大爹?”傅柳奇道,“这称呼,可比那些个公公有意思。” “洪大爹处事公正,为人豪爽,在宫里宫外都得人心,不像那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