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是明理之人,自然明察秋毫。”白璧成劝道,“长留,五人案一直是你在查,现下陶大人当堂细审,你不能不在。别的事以后再说,你快回公堂去吧。” 陆长留虽不放心,但被白璧成连番劝说,只得一步三回头地走了。等他消失在人群之中,白璧成方才回过身来,望望一脸凝重的风十里,问:“给傅将军的话可带到了?” “带到了,”风十里道,“傅将军都准备好了。” “好,”白璧成吩咐道,“你先回侯府收拾,我同楚师傅有些话讲,稍候我们在侯府会合。” 风十里不放心,犹豫着不动。 “看来我叫不动你了。”白璧成忽然笑一笑。他笑容和煦如春风,风十里却感觉到沙场点兵的凛冽,他想也没想便抱拳行礼道:“标下这就回去。” 说罢了,也不等白璧成再发话,他已回身走了。楚行舟看到这里,不由生出向往之色,道:“侯爷,风十里可是您的旧部?白衣甲忠心护主,天下无人能及,可见还是侯爷治军有方!” “楚师傅不必谦虚,说到忠心,秦家军不遑多让。”白璧成说着看向楚行舟,“黔州城里有多少秦家旧人?可有二百人?是否到了裕王府左近?” 楚行舟闻言一愣:“秦家旧人?” 白璧成并不解释,只是指了指对面小巷:“楚师傅,借一步说话罢!” ****** 衙门周遭的百姓都去看热闹了,几条街巷空无一人,家家闭户关窗,显得非常清静。 白璧成领着楚行舟走到小巷尽头,这里是一处拐角,站在这说话能看见左右两条路。 “楚师傅,事情到了这一步,不如摊开说实话吧。”白璧成站定步子,开门见山。 “侯爷是何意?什么是摊开来的实话?” “我在关外征战时,每次打赢了,羟邦就说我赢在巧合,其实他们踏入的圈套,都是我设计的。”白璧成道,“所以我不相信巧合,在我看来,巧合就是圈套。” “侯爷这是何意?”楚行舟笑问,“怎么又扯到巧合了?” “侯府要找厨子,偏偏就找到了你,你像知道含山要找师兄,因此乖乖送上门来。”白璧成道,“我怀疑过含山,是她提醒我注意饮食要换厨子,也是她提出用青菜豆腐和红烧肉作为题目。当时我想,她或许只想把师兄带在身边,因此没有戳穿她。” “侯爷莫要误会含山殿下,她并没有与在下串通此事。” “她的确没有,因为发现熏香有异时,她又急着替我重制衣衫,就像她要换掉厨子那样,她只在乎我中毒的事,并没想过要利用这事。因此我开始琢磨,你究竟是怎样进侯府的。” “侯爷,有些巧合您还是要信,比如侯府需要一个厨子,而我正巧是个厨子。” “就算侯府不需要厨子,你也会想别的办法靠近侯府,不,是靠近含山。”白璧成道,“早在我们回到黔州之前,你就知道了含山的身份,我记得刚回到黔州那日,郑自在已经杀掉了第五个人。” “不,不,小的是在凭他阁……” “你是怎么知道含山逃到黔州,又是如何知道她与我在一起?”白璧成打断楚行舟的分辨,直接说下去,“应该不是虞温说的,那时候我们还没见到虞温,更不可能是黄芮以,所以告诉你的人只能是邱意浓。” 楚行舟张了张嘴,却又放弃了争论,只是笑一笑。 “所以你们师兄弟根本就常有联络,甚至晓天星与你们亦有书信往来,而思木盒只是用来验证九莲珠的真假,是这样吗?” “不,不是……” 楚行舟还想坚持一下,却见白璧成从袖中取出一块绢帕,打开了,里面是九莲珠。 “九莲珠在我这里,含山在裕王府里,我可以去做你们设计好的事,但我讨厌被蒙在鼓里。”白璧成皱眉道,“我是将死之人,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