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他团团围住。 杜兴竖起手,惊恐地看着来人:“龟田队长,这是干什么?” 龟田队长背着手,唇线紧抿,没有回答,直接差人:“拿下。” 这方向,是去家的路。 杜兴实在不解究竟出了什么事,一路被压进家里,看到一地狼藉和缩在角落瑟瑟发抖的贺明谣。 见他回来,贺明谣赶紧扑上前:“盛邦。” 杜兴已然顾不上她,问向翻箱倒柜的日本兵:“太君,你们在找什么?我家里——” 话音未落,一本书砸了过来,杜兴险险接住,一看封面上的字,立马扔掉:“这不是共.-党的书吗?” 贺明谣惊慌失措地拉住他的胳膊:“他们说你是共.-党,说是有人写了举报信,忽然闯进来翻箱倒柜,还找出了那些东西,盛邦,这是你的吗?” “共?”杜兴不可思议笑了,对一旁的龟田队长道:“龟田队长,一定是搞错了,我怎么可能是共.-党。” 负责搜查的副队长将找出的东西全部摆出来:“证据都在,还想狡辩。” 杜兴滑动轮椅过去,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一一翻看:“这不是我的!这是诬陷!”他急得快站起来,还没站稳,又跌坐下去,“我抓了这么多地下党,兢兢业业替政府工作,为大东亚共荣奋斗,我为皇军做了这么多贡献,怎么可能是共.-党!” “找到一部电台。”一个日本兵从卧室将电台抱出来,同放在桌上。 杜兴愣了两秒,又急道:“一定是杜召!他的那些同党把这些东西藏在这冤枉我!”他滑动轮椅到龟田队长身前,拉住他的袖子,“龟田队长,我让人把我亲哥都剐了,谁是共.-党我都不可能是,我一心为大日本帝国服务,忠心天地可鉴啊!” 特殊时期,上峰命令下来——宁可错抓一千,不可放过一人,必须严治地下党组织。龟田队长甩开他的手:“杜经理,我只负责抓捕,请你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至于其他的,等回去再说吧。” 杜兴又去抓他:“这明显就是构陷,我要真是共.-党,怎么可能把这些书籍藏在家里!还有电台,要藏也该藏在安全的地方。” 龟田队长覆上他的手,压低身子:“你们中国有句古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猛地推开杜兴的手,吩咐手下们:“收队!” 贺明谣见他们拖走杜兴,上前拉住他的小臂:“盛邦。” 杜兴此刻烦躁又恐惧,不过还是抓住她的手腕:“在家别乱跑,等我回来。” 贺明谣眼泪哗哗地点头。 日本兵将她拽开。 杜兴见状,气急败坏地嚷了声:“别碰她!”说完,声音又虚下来,重新客气道:“她一个女人,什么都不懂,劳烦太君不要为难。” 日本兵没空听他废话,直接将人拉站起来,架着离开了。 贺明谣一路跟到楼下,扒在车窗口看他:“你一定要回来。” 杜兴瞧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有些心疼:“上楼去,别跟着。” “我不放心你。” “别废话,赶紧上去!我不会有事,老实在家待着。” 车子发动,贺明谣收回手。 杜兴头伸出窗,又嘱托一句:“上去。” 贺明谣点点头,目送他们远去,直到车影消失,才耸着肩,畏畏缩缩地走上楼。 刚关上门,她整个人松弛下来,冷冷地注视着眼前凌乱的一切,踩过杜兴的衣物、书籍……走到酒柜边,倒了杯红酒,倚着餐桌。 就算这次干不死他,也得叫这狗贼大伤。 她晃了晃红酒杯,微抿一口,望向窗外苍茫的天。 另一边,也该开始了。 贺明谣在地板下藏着的文件里有一张沪江共.-产.党地下党名单,除去之前遭抓获的,还有两个新名字,其中一个是小龙裁缝铺的老板,按时间推算,日本兵应该已经到了,并且扑了个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