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原震惊地看着邬长筠,一时忘记放下枪:“你怎么来了?” 邬长筠打开他的手:“我还要问你,你走时怎么跟我说的?” “等下慢慢跟你解释。”陈修原看向她身后的杜召,“都清理差不多了。” 杜召松了松手中的刀,轻飘飘地道:“你们先吵着,我去别处看看。” 人走远了。 “你不是去延安吗?还有,杜召为什么在这?”邬长筠一掌将陈修原推到墙上,“老陈,你有没有拿我当自己人。” 陈修原托住手臂,吃痛地皱了下眉。 邬长筠看他胳膊在流血,紧张道:“你受伤了?” “没事,小伤。” 远处有人喊道:“老陈,这里发现几个。” “来了。”他拍了下邬长筠的肩,“等会说。” 邬长筠见人离开,又心疼又气愤,用力踢了下眼前的碎石块。 石块滚到不远处,“彭”一下,砸到门。 同一时间,里面传来细微的动静。 邬长筠持枪走近,一脚踹破门,见一个女护士抱头蹲在角落:“别杀我,别杀我,我没杀过人!我是病房部的,只负责救人。” “滚出来!” 女护士吓得瑟瑟发抖,还在央求:“别杀我——” 邬长筠没耐心跟她在这废话,上前攥住她的后领把人拎出来,一脚踹在屁股上,把人踢了出去。 …… 邬长筠放的那场大火正好引县城宪兵队的人去救火,近两个小时,才把火完全熄灭,只不过里面连物带人都烧了个精光。 新田带人到附近调查,做完部分口供后,便先行回到宪兵队。 刚进大门,高木行色匆匆朝他跑来:“新田队长!刚才石川大佐办公室里的电话一直响。” “说什么了?” “没接,门锁上了,转接室的门也锁了,队里没人守着,我不敢贸然离开,所以——” 死了那么多同胞,新田本就痛心,听他这句话,直接一巴掌甩过去,骂了声:“混蛋!” 吉良会馆出入的都是有身份的人,失大火,几乎所有人都出动去救火了。刚巧,石川大佐昨日接到通知去了外地,带近二十人走。 如非重要事情,电话是不会直接打到石川大佐办公室的,而对于他们来说,排在首位的永远是中岛医院。 新田快速上楼,先给医院去了个电话。 没人接。 新田连打了三个,都没打通。 联想今夜的大火,他越发觉得不对劲,所有事都赶在一起,太蹊跷了!于是立马带上所有人马赶往中岛医院。 距离最后一个电话打来至今,已经过了三十六分钟,而宪兵队到中岛医院开车最快也要一个小时。 邬长筠的那场火放的时机刚好,完美拖延了时间,为自己人争取到半个多小时。 医院大多数工作人员都死在爆炸、枪弹和毒气中,还有些不甘受俘自杀身亡的,最后只有不到二十人被活捉,束住双手、戴着呼吸面罩蹲在医院高墙外。 陈修原手臂中枪,正由卫生员处理。 一个蹲在地上的日本研究员忽然起身撞向负责看守他们的小战士:“你们这群z那猪,只配给我们做实验!直接杀了我,否则等我们的军队过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