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收拾完,百合还在滔滔不绝:“野泽教授才三十四岁,就已经是教授了,他是研究医药的,听说有双学位呢,来这里也才两个多月,但是院长很器重他,不仅薪水很多,还可以自由出入医院。” 陈今今手顿了下,自由出入…… 她转身面对百合,露出点笑容:“这么厉害。”她将桌上叠好的手巾拿起来,“那我可不能随便放了。” “你真幸运。” 陈今今与她虚伪地笑起来:“是啊。” …… 女人在一块总有说不完的话,尽管在这种环境也逃不开化妆品、香水、男人……中岛医院女护士不多,各个部门林林总总加起来才不到五十人,可五十个人,你一言我一嘴,什么怪诞奇谈、风月情事都能聊上。百合这段时间听了不少八卦,从事到人全跟陈今今分享了一遍。 那个野泽教授有多受欢迎陈今今并不在意,她感兴趣的是他的地位和现有的权利。 近期的实验计划都排满了,陈今今查了遍,并无有关野泽的,她得另找机会接近。 中午去食堂吃饭,陈今今远远就看到野泽独自一人坐在边上,身板笔直,小口细嚼慢咽。 她领上食物,坐去旁边,故意隔了一个座位,将手巾递交过去:“谢谢,还给您,已经洗干净了。” 野泽收下,放进口袋里。 两人各自安静地用完这顿餐,没再说一句话。 第二天晚上,陈今今故意晚些来食堂,又与野泽隔了个座坐下。 急功近利不好,陈今今懂这个道理,她不想让意图太明显,一直没有主动搭话。不料快吃完的时候,野泽忽然主动对她道:“伤口不要暴露在外。” 陈今今一度怀疑这句话是否跟自己说的,她下意识往手看了眼,才发现手指破了条口子,不知什么时候划伤了,不疼不痒的,一直没注意到。 “谢谢提醒。”她顺势与野泽搭了句话,便习惯性地舔了下伤口。 野泽注视着她的侧颜:“去消毒吧。” 陈今今与他对视:“已经关门了。” 野泽放下筷子:“跟我来。” 陈今今立马跟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来到研发室,和实验室、监狱完全是两幅景象,这里干净宽敞,房间通亮,还养了两盆花,也没有那些可怕的标本、血腥的刀具……放眼看过去,最显眼的就是几台显微镜。 野泽找出医药盒给她自己处理,便戴上口罩开始工作了。 这点小伤不足挂齿,陈今今借此机会一边慢悠悠地消毒、裹上纱布,一边往别处偷瞄。 野泽一会儿翻翻文件,一会儿又去捣鼓下玻璃器皿,并未关注她在干什么。 陈今今拖不下去了,收好医药盒,对野泽道了句谢。 她环顾四周,虽正对墙上贴着的一张画满稀奇古怪形状的图纸,注意力却全在桌子摆放的文件袋上——正中间用红字写着大字“秘”。底下压了几张纸,字很小,隐约看到“疫苗”、“感染”、“样本”等字眼。 她见野泽专心致志看显微镜,便想过去看一看,还没走到跟前,听到他说:“别乱动。” 陈今今缩回脚,转向另一个方向,立在那盆娇艳的蝴蝶兰面前:“很久没看到这么鲜艳的花了,真漂亮。 教授是哪里人?” “小樽。”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