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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节


不去想另一个男人。”

    居世安却颔首笑了:“我感觉到了,没关系,我喜欢你,想对你好就够了。”

    邬长筠只觉得浑身发冷,她并不想伤害眼前这个男人,有几个瞬间,她也试图认真,可始终难以接受:“你喜欢我什么?”

    居世安刮开糊在她脸边的湿发:“我们找个地方坐着说。”

    邬长筠岿然不动。

    居世安见她不走,便回答:“我喜欢你身上那股劲。”

    “什么劲?”

    “爱国,正义,独立,不屈不挠。”

    邬长筠愣愣地看了他几秒,忽然笑了起来,笑得肩膀乱颤抖。

    “笑什么?”

    “那都是演的,我可不爱国,也不正义,我都在国家危难之际逃到这里了,你居然会觉得我爱国。”邬长筠转身,又走进雨里,“太可笑了。”

    居世安跟上去:“不是的,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和眼光。”

    “那你可真是个瞎子。”她肩上的衣服掉落下来。

    居世安拾起来,抖了抖,又跟上去,拉住她的手腕:“长筠,你今天怎么了?”

    邬长筠抽出手,回头看他,轻掸了掸他肩上的雨渍:“你走吧,我自己回去。”

    “我不放心你,我送你回家。”

    “随你。”

    到了公寓楼下。

    “你洗个热水澡,别着凉,早点休息。”

    “嗯。”邬长筠头也不回地走了。

    居世安在原地站着,听她的脚步声上了楼。

    身后雨声哒哒,滴滴敲打他的心。

    原来,真的有个忘不掉的男人。

    自己无意窥探她的过去,只听说她从前做过演员。戏剧里,她的表演是鲜活有张力的,情绪总是很饱满,演什么像什么。可私下里,却总把心思藏得很深,不与任何人交心,好像没有喜怒哀乐似的,冷淡,平静,无欲无求。

    居世安长长叹息一声,翘起伞边,仰面望向她的窗。

    那个埋于心底的男人,又是什么样的?

    ……

    熟悉的身影立在门口。

    看到她,邬长筠的心情顿时好了些:“阿阳。”

    戚凤阳闻声看过来:“长筠姐。”

    邬长筠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门,叫人进屋,倒了杯水:“吃过没?”

    “没呢。”

    “我给你煮个面条吧。”

    “好。”

    “那我先去换个衣服。”她正欲往卧室去。

    “等等。”戚凤阳从包里掏出一封信,“你的一封电报,寄到我那里了。”

    邬长筠接过来,拆开信封。

    里昂发不了国际电报,只能到巴黎发,电报按字收费,每跨一省都要加钱,跨国更是巨额。刚到法国时她去巴黎找戚凤阳的时候往北平师母家发了一封,足足十个字。

    发电报过来的是师姐,仅有两个字——师亡。

    戚凤阳探过来看了一眼:“什么意思?”

    是啊,什么意思?

    师父?亡?

    祝玉生,死了。

    ……

    第84章

    怎么死的?

    什么时候死的?

    师姐那个死婆娘,赚了这么多钞票,在这种事上抠门!

    戚凤阳看出她的不对劲:“长筠姐,没事吧?”

    她再思考一番电报里的内容,难道是教她唱戏的师父去世了?

    邬长筠将纸揉成团,呼吸沉下来,极力压制心口汹涌溢出的悲痛与气愤,随即,又将纸团摊开,再看一遍上面的两个字。

    师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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