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类、国家不能失去文化,优秀的东西应该要传承下去,我还想带同学们去看看那些壁画和彩塑。” “李老师,我懂你的心,可现实很残酷的,一腔热血改变不了什么,就像无数热血军人无法去驱逐东三省的日寇,军令要服从,政府不作为。”吴老师摇摇头,“很多事情,不是你想,就可以做到的。” 老教授见这个平日里安静温和、郁郁寡欢的年轻人难得热情满满,却遭了打击,便道:“我没去过,回头我跟你去看看,让你这么赞不绝口的壁画,到底有多好。” “好!” …… 下个星期,邬长筠就要进组拍电影。 这次的导演又是陈林。 围读完剧本,陈林约她一块吃个饭。 刚走到车边,一阵喇叭声冲来。 两人不约而同看过去,陈林看清那车里坐着的人,胳膊搭在门框上:“看来吃不成了,你的男朋友来了。” 邬长筠淡淡道:“不是男朋友。” 陈林笑了:“去吧。” 邬长筠坐进车里,睨一眼旁边的男人:“干什么?” “没事不能找你?” “忙。” “忙着跟别的男人吃饭去?” 听这浓浓的醋意,邬长筠也不哄着他:“是啊,没正事走了。” 她刚要下车,被杜召拽回来。 “有,跟我吃饭。”他握紧她的手,单手掌方向盘,“比跟他吃的好。” 邬长筠脸对着窗外,轻轻笑了。 杜召带她回到自己家,刚下车,大棕就扑过来。 邬长筠利索闪开,躲到杜召身后,并非害怕,而是怕它的臭爪子抓脏自己的大衣,洗一次可不便宜。 杜召抱着狗揉了揉,叫它回窝里。 大棕还真听话地走了。 冬天日短夜长,将近七点,天已经黑透了。 杜召神神秘秘地让她坐在客厅,自己却不见了人影。 邬长筠随手拿起报纸翻看会。 忽然,灯灭了。 她站起来,喊了声“杜召”。 没人回应。 她又叫湘湘。 空荡的别墅尽是她的回音。 寂静了几秒,一阵歌声从厨房窜来。 邬长筠看过去,就见杜召单手拖个小蛋糕过来。 他的声线低,平日听着有些凉薄,唱起歌来倒显得没那么冷了。 邬长筠静静注视他走近,心里油然一阵伤感,从来没有人给自己过生日,也没人知道,她是哪天出生。 杜召立在她面前,温暖的烛光照亮他英隽的五官:“吹蜡烛。” “不吹。”即便很感动,邬长筠仍不适应这种煽情的事情。 无奈之下,杜召帮她吹了。 灯亮了,屋子又恢复光明。 邬长筠微笑道:“今天不是我生日。” “我知道,问了好几个人,都说不知道你生日是哪天,所以就在这个特殊的日子,提前给你过。” “什么日子?” “今天是一月一号。”杜召手指抹一下蛋糕,擦在她唇上,“一九三七年了,筠筠。” 难怪街上张灯结彩的。 邬长筠舔掉嘴上的奶油:“谢谢你。” 杜召将蛋糕放到桌上,将另一手提的小礼盒给她。 “什么?” “打开看看。” 沉甸甸的,邬长筠快速撕开包装袋,打开盒子,被里面的东西震住了。 居然是……十根金条! “不知道送你什么,这个实际点,不管以后经济如何,钱币贬值还是升值,黄金永远是硬通货,拿去买你喜欢的东西,或者攒着,以后用。” “太多了,我不要。” “我想给。” 邬长筠盖好盒子,将它放到桌上:“我没那么贪,不该收的不会收,你也没必要给我这么多钱,我不想欠你。” 杜召了解她的性子,一旦下决心就不会变:“好歹拿一根。” “一根都不要,你再这样,我走了。” “好好好,不给了。”杜召又从口袋捏出根项链,“银的,亲手打的。” “这个可以。”邬长筠接过来,链子上坠了个书的形状,“这是书?什么意思?” “希望你博览群书,前程似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