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舒是二老从小看到大的,两人门当户对,自然是比外人要强上许多倍。 饭后,苏垂云回到北桥大厦和明舒提起了这件事。 明舒在听到父母两个字时,手指猛然一缩,无边镜片后的眼睛晦暗地低垂着。 “叔叔阿姨会同意我和你在一起?” “除了你,我不会选择别人呀。” 我的话让明舒稍微有些安心,“好,下班后回家再说。” 苏垂云:“回我家?” 明舒点头,“我回去看看你家猫的后空翻练得怎么样?” 苏垂云:“……” 小猫可听不得你这种话。 苏垂云刚要走,明舒叫住,她说,“你流鼻血了?” 苏垂云鼻子里塞着白色的餐巾纸,随着时间的推移,已经没有刚刚的血流如注了。 苏垂云揉揉鼻子,“天气太干燥了。” 明舒侧头看了一眼外面淅淅沥沥的毛毛雨。 苏垂云:“……” 苏垂云:“姐姐不来看我,我的内心太干燥了。” 明舒属实没想到她那么会说话,伸手捏了一把苏垂云的小脸。 “甜言蜜语。” 在离开大厦时,苏垂云无意中瞥见一辆面包车停在门口,从车上被拽下来,脚步漂浮的男人。 男人身上穿着工地特有的荧光反射服,头顶歪歪戴着一个安全帽,脸上和衣服上都脏极了。 皮肤被太阳晒到皲裂,后又被雨水浸透,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地方。 苏垂云询问送她下楼的小秘书,“那人是谁?” 小秘书望了一眼,以为是那男人身上的臭味冲到了苏垂云, “是明威,被老板送去工地折磨,啊,不对,抵债了,过两天法院开庭,把人提过来,过段时间再扔过去。” 小秘书嘴里嘀咕了一句,“当然,如果他有案底的话,下半辈子就要在别的地方搬砖了。” 听她语气,显然是觉得没把人折磨够。 苏垂云道:“你们把人怎么着了?” 小秘书道:“也没啥,工地搬砖而已,一天一顿饭,搬不完就一顿打,反正工地有的是水泥,若是实在不听话……” 苏垂云心想你是不是想说沉水泥里。 小秘书腼腆一笑,“我们天宿是合法企业,不会干违法的事情,小苏总别这个眼神看着我。” 苏垂云心想你的眼神好可怕哦。 苏垂云上车后,她从车窗里看向无力摔倒在地上的明威,他现在瘦得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样子,一双浑浊的眼睛里全是惊惶和胆怯,在踏入北桥大厦大厅的时候,裤腿上居然淌出一股黄色。 苏垂云默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