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庚看到这一幕,直接不屑的冷笑了一声。 “第三,便是吕安的狠,这个狠并不是对别人,而是对他自己的狠,你以为你刚刚的行为很硬气?换做是吕安,他根本就不会做这种表情,痛?身上的痛楚远远比不上心中所能承受的痛,和人对战到浑身是血的次数有多少,反正我是数不清了,他远比要比我更多!” “看到他肩头上的伤口了吗?是你们太一宗弟子一枪捅穿的,那时候我没见到他的眉头皱上一丝。” “这个人实在是太狠了,狠到从来没见到他怕死过,面临死亡对他而言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这一次你能从我手中活下来,你可能会觉得很欣慰,但是对吕安而言,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除非他的对手死了,而他活下来了,那他才会感到一丝欣慰。” “这话不知道你听懂了吗?” 唐庚说完的瞬间,也是来到了赵日月的面前,眼中的神情异常的冷漠,甚至带了一丝淡淡的杀意。 赵日月越听越心烦,如此这样的人,如此这样的话都只是说给别人听而已,他极其反感这种从底层爬上来的草根。 用他们所谓的经历来炫耀自己的不凡,走到现在这种地步,又不是只有对方付出了所谓的努力。 他难道就没有付出努力吗? 不敢说比对方更多,但是绝对不会比对方少,他这个位置并不是捡来的,也不是讨来的,更不是他的姓所带来的。 这也是他一步一步从最底层争取来的,虽然他的出生很好,但是这并不说明出生就代表了一切。 太一宗历代大师兄,他是最优秀的那个,那些人在他的年纪有哪一个人敢说比他做的更好?实力比他更强? 从他接手这个位置的时候,这一切就已经注定了,他身上的担子和责任远远大过任何人。 像什么吕安这种草根,他知道什么叫做责任吗? 他现在唯一知道的责任就是保全他自己的命而已,仅此而已! 而他不一样,他身上的担子是他脚下的这片土地,是刚刚被毁掉的穹顶山,是他之前待的天来峰,更是他们这片中州大地! 这才是他现在担的责任,吕安可有这样的心胸气魄? 赵日月扭了扭脖子,僵硬的身躯直接响起了无数的咯噔响声,整个人开始变得沉闷起来,但是眼中的光芒却逐渐变得炙热了起来。 他一开始就承受住了如此多的责任,如今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唐城主可真是说话,如此说来,我太一宗历代先烈,在你眼中也只不过是一群垃圾而已?赵山川宗主,道玄子先祖,这些人可都是如我这般成长起来的,数千年乃至数万年出了多少个所谓的天才?然而这些人最终的归宿是如何,唐城主难道不知道吗?死了,他们都死了,一个个都是死在了所谓成圣的路上。” “现在最有机会成圣的人是吴解吴城主,但是你敢说他是从底层爬起来的草根吗?甚至连你都不属于这种人,吕安?他的经历又算是如何呢?只不过是一个走了狗屎运的人,没有那么多人的帮助,你觉得他和我面对面对话吗?他不行,因为他连这种资格都没有!” “太一宗就是太一宗,城头小兵就是城头小兵,他的实力变强了,但是他骨子依然还是那个只知道打杀的城头小兵!这样的人你觉得有什么资格能站在这里与我对话?” 赵日月一边说,一边从土坑中走了出来,身上的气息全部都收拢到了体内,凝练的可怕! 感受到赵日月带来的变化,唐庚脸上第一次露出了真正的凝重,他竟然开始有那么点忌惮了。 赵日月一呼一吸之间,体内蓬勃的气息凝练了一次又一次,完全散开的气息第一次拧成了一股线,异常的沉闷。 这种进步让唐庚都感到了一丝震惊,连续两次突破,他感觉自己好像是帮赵日月在磨砺身躯一样。 本来想着对方是一个很大的踏脚石,一不小心自己变成了别人的磨石,将对方打磨的越发的凝练深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