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电动车上那小半筐喜饼,想想刚才盘头女人的话,我知道她是干什么的了,这是个媒婆,而且,还是过来给梅梅说婆家的。 我好死不死的,在这个时候来给人家送鸡,人家没拿扫把把我打出去,算是客气的了。 媒婆道:“梅梅妈,我这人是个直肠子,虽然干着说媒这么个行当,但是,从来不乱吹的,都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所以,这十里八村的也都信得过我这张嘴,县城的都过来找我说媒。 今既然话都说到这儿了,那我也就直接问了,我确实是听到点风声,为了不让男方误会,你还是直接说清楚了,这样,咱们大家心里都有底。” 梅梅妈一时脸上非常的尴尬,赶紧扭头跟闺女说:“梅梅,咱们厨房还烧着水呢吧,你赶紧看看去,一会儿别烧干了。” 梅梅妈这明显就是在支梅梅走,因为一会要说的事情,是非常的让梅梅尴尬的。 我其实也想赶紧走,但是,我这么跑了,算怎么回事儿?只能硬着头皮在旁边站着,手里还提着两只老母鸡。 梅梅妈看梅梅进了屋子,把门关上,然后才小声跟媒婆道:“韩姨,你听说的,应该也是那个过契死孩子的事情吧?” 媒婆韩姨确实说话很直接,也没有绕圈子,直接就道:“没错,我确实听说了这么档子事儿,是真的吗?” 梅梅妈道:“韩姨,梅梅刚才你也看到了,就孩子这身条,你觉得可能是生过孩子的吗?” 韩姨又朝屋子的方向看了看,虽然现在梅梅已经到屋里去了,而且门关着,她不可能看到梅梅,不过,琢磨了一下,还是道:“这,还真的不像是刚生过孩子的。” 我也回忆了一下梅梅的样子,梅梅很瘦,腰也挺细的,确实一点都不像是前几天刚生了孩子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刚生了孩子的女人应该是什么样,所以,也不好判断。 不过,过契孩子那天我也见过梅梅,当时她确实也是这么瘦,不过,腰却并没有这么细,女人的腰能瘦得这么快吗?难道是衣服款式不同显得? 梅梅妈见媒婆也说不像,就像是心里有了底一样,继续道:“韩姨,是这么回事儿,我们确实帮忙过契了一个死孩子,那孩子也确实是梅梅带回来的,不过,那孩子,跟梅梅没关系,是她同宿舍的一个姑娘生的。 那姑娘也挺可怜的,从小没爹,她妈也不妇道,是靠着野男人的钱,把那个姑娘拉扯大的,所以那姑娘长大了,对男女方面的事情,特别的随便,搞大了肚子,都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的,一直到生下死孩子,都没有找到人给她负责。 死孩子这种事情,你也知道,不能随便处理,老话说了,阎王好送,小鬼难缠,这要是打发不好,被小鬼缠上了,可不是小事儿。 小姑娘整天提心吊胆,又走投无路,只能求同宿舍的小姐妹们。 我们梅梅的性格你也知道,从小就爱管个闲事儿什么的,老把自个儿当大侠,又知道咱们这边有个能处理这事儿的老罗,就把这事儿给揽自己身上来了呗。 那个姑娘也是真好意思,梅梅就是说了,帮她想办法,结果她第二天就抱着死孩子坐车上我们家里来了,这给我们老两口吓的,可是没少埋怨梅梅,说她办事不考虑,这是要把自己清白名声都搭上去。 结果梅梅还跟我们犟起来了,说我们没有同情心,说她同学人多么多么好,多么多么可怜,加上那个姑娘又是下跪又是磕头的,真是把我们两口子折腾的没招了,这才找了老罗,给把死孩子过契给一个老光棍了。 唉,就当是赔钱做善事吧,谁让我们老俩生了这个么多管闲事的闺女呢。 梅梅这边你放心,别说生孩子了,我敢对天发誓,要是以后男的家里发现梅梅不是处女,你们说怎么着都行,叫我站着死,我不敢坐着死的。” 梅梅妈说着,眼泪都掉下来了,借着擦眼泪的机会,还朝我使了个眼色。 我还没有明白,梅梅妈的眼色到底是什么意思,梅梅妈已经跟媒婆说:“这不,正好老罗家的小子来了,你可以问他,过契的时候,孩子亲妈的姓名和八字都是给过他们的,是我们梅梅的名字吗?” 孩子亲妈的姓名和八字,他们确实是给了老罗了,但是,老罗是自己收着的,也没有给我看过,所以,我并不知道。 但是,我现在要是敢说不知道的话,那么,梅梅妈铁定得当场掐死我。 所以,我只能说:“对对对,韩姨,梅梅妈说的没错,孩子的亲妈确实不是梅梅,梅梅是给她同学帮忙的。” 韩姨半信半疑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手里的鸡,道:“要是梅梅没有这事儿,你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你给她买的什么鸡?” 我正不知道怎么回答,梅梅妈已经道:“这有什么?他们不是挣着我们的钱呢吗?那个姑娘又不出头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