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忍不住用手指去摸被陀思吻过的那一处,摸着摸着,那里的皮肤都泛红了。 吻面礼……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见他对自己行吻面礼。 如果他还不知道陀思的心思,还在往兄弟情深上靠,他都觉得自己情商感人。 “好烦啊。” 他很烦躁,相当烦躁。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朋友,会对自己产生那种想法。他不知道还好,他知道了,就不可能再装死了。 以后对方所有的举动他都会刻意解读,也无法回到以前那样亲密无间的状态了。 虽然也不是没见过“朋友变伴侣”、“下属变亲属”的这类例子,过去他见了还能调侃一句“从了吧,亲上加亲不好吗”,但现在发生在了自己身上,怎么就这么的魔幻呢? 这要是在一起了,分手了,还能做回朋友吗? 最让人烦躁的是,陀思多半还希望他开口他主动,希望是他粘着他不放,一想到这里,黑泽莲就一阵牙疼。 如果非要挑一位男性伴侣,有钱又有酒的中原中也不香吗?年轻有趣的白仓草不行吗? 等等!作为一名无性恋直男,他平时连自己跟自己玩的事都不怎么做,为什么要半夜失眠思考这种本不该属于他的烦恼呢?他愿意,人家中原中也还不乐意呢。 要忧郁要烦恼也应该是陀思的事吧。 一想到这里,黑泽莲立马就躺平睡觉了。但他睡得也不踏实,一夜的噩梦,梦里全是疯狂开车的陀影,而自己影子,居然还从被动变成了主动。 ……太魔幻了。 现实到底是什么? 因为是影子,所以无所畏惧毫不节制吗? 一大早醒来,黑泽莲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长出了两只黑眼圈。 容貌方面的问题简直能要他的命。 “我说,你怎么看上去这么疲惫?”在港黑食堂吃早餐的时候,白仓草看黑泽莲无精打采的样子,颇为好奇地问道,“首领又让你操心了吗?” 白仓草断定黑泽莲和森鸥外是玩的太多,因为黑泽莲脸上竟然出现了以前没有过的黑眼圈。 “别提他了,换个话题。”陀思已经够让人操心了,再聊森鸥外,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为什么不能提我呢?真叫人伤心。” 森鸥外的声音在食堂里响起时,黑泽莲咬了一下吸管,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港黑一日捐……去他的港黑一日捐! 把森鸥外捐了吧! 虽然捐款的初衷是好的,黑泽莲也很赞同,但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提出来,他现在自身难保,实在难以帮助别人了。偏偏关于港黑和他的欠款,都是算利息的,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