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声摇摇头:“那封信是出征前就写好的,以防兵败身死留不下遗言,上面只是交代了一些军政大事。” 她不太相信,她和项声亦是相熟,这位表哥天生就是混官场的,她太了解项声打官腔什么样子了。可对方既隐瞒,她就不好再追问,只是哀戚的点点头。 转头看项羽,怀瑾淡淡一笑,举起杯子:“出征在即,我在此先预祝你凯旋了。” “多谢姐姐。”项羽咧嘴一笑,喝完一杯酒,那笑容又转瞬即逝,项羽叹息着:“熊心让宋义为上将军,铁了心要压我,这一仗还不知如何是好呢。” 看着项伯刚刚离去的方向,项羽对她笑笑:“想必范先生刚刚把小叔叫去,就是商量这件事情。” 他会打仗,却不善政治,因此都是范先生他们把计策商量好了才告知自己去执行。 “要是一早跟陈胜似的称王就好了……”项羽低下头,孩子气的嘟囔一句。 项声看了他一眼,不赞成的摇摇头:“称王哪是那么简单的事。” 项羽飞快道:“有什么麻烦的,谁拳头硬谁说话!” “如此不过莽夫之勇!”项声摇摇头,觉得堂弟有时候还是跟孩子似的长不大,因此失笑:“都娶妻了,还和以前似的。” 娶妻?怀瑾追问:“何时娶的妻?” “赵王歇之女,三个月前送到了薛城,彼时叔父的意思是战中诸事不便,将昏礼省去,放我三日假在薛城陪她。”项羽撇撇嘴,像是在说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一样。 怀瑾笑出声:“你不高兴?是新娘子不好看吗?” “还行吧,就那样。”项羽说,一副可有可无的样子把项声也逗笑了,项声在他肩上狠拍了一下:“你这小子!” 坐到酉时末,项伯还没回来,项羽和项声都准备去睡觉了,怀瑾便也准备回驿馆。 走到门口,觉得自己还是跟项伯说一声为好,于是抓了一个士兵让对方带自己去范增的房间。 那士兵把她带到一个小院落,然后离去。怀瑾看到里面昏黄的灯光,听到了项伯的声音隐隐传来,便轻轻走过去。 “……葬礼……熊心逼迫时……张良如何……”刚走近两步,就听见范增苍老的声音,言语中涉及到张良,怀瑾下意识的就顿在那里,刻意隐藏起声音。 她听到项伯说:“子房还是向着我们的。” 范增说:“那便让他留在楚国,韩国那边局势已定,还回去做什么?张良是聪明人,我不相信他会对韩成这种人寄以厚望。论姻亲论实力,我想不出他迟迟不肯效忠楚国的原因,除非他另有所图。” 项伯笑了两声,替张良说话:“与子房交好的,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