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怀瑾只是笑了笑:“告诉你一句话,如今这个年头女人之间的交际,不是看谁与谁投契,而是看谁的夫君更厉害。” 比如项李氏和赵歇夫人,再比如青儿,不论她们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话,都不会有人敢当面给她们脸色看。 青儿点头认同:“怀瑾说的在理。” 无论男女,都会为了权势低头。 “你家两个孩子呢?”青儿四下扫了一圈,也没见到怀瑾两个孩子。 怀瑾回头看了一眼,指着某处密林,道:“那儿呢!” 一群孩子在树林里玩游戏,简直不亦乐乎。 这时,张良从凉亭那边走了过来,怀瑾起先还没注意,是项李氏问张良过来做什么,她听到张良清凉柔和的嗓音时,才意识到他过来了。 张良已经到了面前,怀瑾不解的看着他,却见张良往袖中掏了一下,一束被扎好的香草出现在眼前。 怀瑾笑了一声:“你倒是有闲情逸致。” 对比起项梁等人的郑重其事,张良简直像是来踏春游玩的。 怀瑾把花接了过来,余光瞟到前头那些女子都看了过来,不由面色发烫。 “过去吗?尉缭先生说想与你说说话。”张良说明来意,不由分说把她从软垫上拉起来。 难怪他突然跑过来,怀瑾点点头,就跟着他过去。走出去两步,听见有人在问:“不知这位先生出自哪位世家?” 怀瑾听到项李氏得意的声音:“我这外甥女婿,乃是故韩国张相之子,颖川张良。” “好体贴的夫婿!”也不知是谁发出叹息,听声音显然是位年轻姑娘。 怀瑾忍住不往后看,只侧头去看张良,只见他唇角一个愉悦的弧度。 怀瑾咬着唇,偷偷笑了起来,这人!故意的! 魏咎带着穆生在凉亭里和大家说着什么,而尉缭独自坐在山顶一块大石头上,怀瑾过去坐下,张良则站在一旁眺望山下的景致。 “你怎么不跟过去?”怀瑾瞟了一眼凉亭里的魏咎,问尉缭。 尉缭温和的笑了笑,平和道:“今日所论,不过是口头谈兵,让穆生替他周旋吧。” 今日上午刚到,魏咎便把他介绍给了其他人,众人有意无意的便往他身旁靠。 尉缭说完这段,怀瑾捧腹大笑:“熟知兵法之人必知《尉缭子》,有幸见到本尊,怎能不结识呢?” 换而言之,尉缭这个人相当于魏咎的门面,哪怕魏咎在这里面是最年轻的一个,也没有人敢小瞧他没经验。 “刚刚他们提到扶苏和蒙恬,我一时惆怅,便让张先生把你叫了过来。”尉缭看着她,温和的眉目里满是看尽风云后的沧桑。 日光照在脸上,怀瑾看着山坡上随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