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间张景就一直安心的待在她房间,没有迈出半步——院子外面守卫重重,根本没有逃跑的机会。 不过怀瑾看他的样子,吃的好住的好,似乎已经习惯下来了,只是脸色有些阴霾。 新郑的最后一日,所有事物全部清点完毕,大家都闲下来。 蒙恬陪着扶苏去新郑城里闲逛了,尉缭在屋里养神,看他的神情并没有想出门的意思,吴腾穆征不知道在忙什么,早起并没有看到人影。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她叫人把早饭送到房间。 张景已经洗漱完毕,正坐在桌边发呆,饭端上来了他就沉默的吃,吃相很是斯文。 他已经习惯了怀瑾的存在,这些日子两人同住一屋,张景是连正眼都不敢看她。 两人相对坐着,沉默的吃着饭,怀瑾以为又是一顿无言的早饭,谁知张景突然期期艾艾的开口:“能不能……重新给我备个屋子?” 怀瑾乍一下没反应过来,等回味过来了,就问:“怎么了?” 张景只不敢说原因:“我……我习惯一个人住!” “臭毛病!”她只当是贵公子的陋□□翻了个白眼:“我这些时间每天早出晚归,只晚上回来睡个觉而已!再说明日就去咸阳了,别折腾!” 张景握着筷子的手一紧,脸色更白了一分,他讨厌咸阳,恨咸阳宫里的那个王。 张景想着,不一会就就吃饱了,一抬头,看怀瑾不跟前些时日般,吃完了就走,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他,张景一怵:“怎么了?” “吃饱了?” 张景有些呆滞的点头:“吃饱了。” “那就走吧!” “去哪里?” 怀瑾整了整衣襟,她今日穿了一席白衫,发髻上插了一枚簪子,看着清爽干净,仿佛邻家少年郎一般。她说:“带我去张府看看。” 连日里像只宠物一样待在这个房间,他刻意的不去想那日在刑场的事。但是原来,自欺欺人都难以做到,是真的已经家破人亡了。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白,张景跟生病了一样。 现在住的宅子是以前韩国一个将军的,处于新郑的中央,离从前的张相国府并不远。出门时与尉缭报备一声,领了七八个士兵就出门了。 不过半月,新郑街头已经打扫干净,商贩们也纷纷出来做生意,只是行人略少。 怀瑾带着张景走在前面,后面不远的地方还跟着七八士兵,街上的人看到纷纷避开。 没多久,走到了张府,府上大门四开,空荡寂寥。 “你们在外面等我。”怀瑾对士兵们说,细细的嗓音不失威严,士兵们听到命令,有序的在大门处站好。 怀瑾带着张景走进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