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觉得,还有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我偶尔流露出的才学,让父王觉得我是神童,他看我时就会自带光环,加上我信誓旦旦的保证和我这张三寸不烂之舌,父王自然能被我忽悠到。 晚间项伯照例在院子里打拳,不过他经常把李徐叫上陪练,这次也把李徐上了。看得出来李徐也很喜欢跟项伯对练,虽年龄上差了个七八岁,不过两人动起手来是棋逢对手,不像在庆先生面前,项伯几乎都没有还手之力。 时茂和夏福把他们两的对练都当成一档节目了,他们一拉开架势,这两人就搬上小板凳在门口坐好。 将卧室的门窗全部打开,我埋头在桌上写作业,一抬头就能看见院子里的情景。夜风徐徐,吹散了白天的热气。 我一边翻《孟子·离娄下》一边写心得,吐槽古代文言文实在拗口,大家说大白话不好吗?想起第一个月只是默写背书,一个月之后浮先生就开始布置各种作业,作业布置最多的就是写心得写见解,从儒家道家到兵家法家乃至农家,快把我写吐了。一次比一次难,有时候一次写作业的跨度都有一个星期了,一个人的作业就能讲一天,有时候还会在课堂上辩论,想起我那群傻师兄,唉。 项伯练完拳,我的作业也写完了,顺便将他的那份也写了。 大家各自回屋擦澡换衣服,上床,睡觉。 上午的阳光酷热难当,我趴在书桌上昏昏欲睡,六艺堂的阳光实在太充足了,帘子都挡不住。 前面两排那四个人不用看一定坐的是端端正正,后面两排我们这三个人,更多的样子就是在书桌上半趴着。 从帘子中透过的一束光洒在我的书桌上,阳光里有肉眼可见的灰尘,我用手把玩着这束光,玩的不亦乐乎。田升则是左手支着头,右手在桌子上的一个小洞里抠啊抠,我目测他也有点强迫症,项伯则是闭上眼呼呼大睡。 “项伯!”浮先生突然念到了项伯的名字,我戳他。项伯立即醒来应道:“学生在。” “我看到你文章里提到最多的,就是《离娄下》第九章,为何对此篇感慨如此之深刻,可是有什么典故?”浮先生问。 我的妈呀,他的作业是我写的呢,他恐怕连《离娄下》第九章 是哪句话都不知道吧。果见项伯十分茫然,但人都是有急智的,他只是踌躇了一会儿,张口就道:“也无什么典故,就是读这篇时,突然感觉到孔先生的圣人之心,就多思量了片刻。” 申培不留情面的笑出了声,刘交猛地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他才收住。我扶额,老大,《离娄下》的作者是孟子啊。 连田升都知道,在下面笑声嘀咕:“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