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一间复健室,选择一名或者两名复健医生都可以……”孟杉的声音,继续从ipad中传出,似乎是摒弃了小医生马砚麟似的。 这时候,马砚麟却已蓄起了力量:“我们采用的是早期活动负重,这是根据李天宏的病情和职业做出的选择。孟医生的东科,应该都是采用晚期固定负重训练吧,在这方面,你们可没有根据病人的病情做调整,全是标准流程。” 马砚麟说着看向李天宏的母亲。 张姐面带微笑。 “哈哈哈哈……”孟杉大笑了起来:“有意思,标准流程……这位……医生,不知道你是否了解,我们东科的运动中心,是针对运动员的专门机构,我们的标准流程,就是针对运动员的最佳优化设计……我们,可以专业的运动医疗中心,和你们那种骨科附带的运动伤势研究,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东科这样的私立医院,当然不可能真的只针对运动员,有钱的病人上门了,他们照样是要治疗的。 但是,马砚麟不可能在这方面和孟杉掰扯,一时语塞。 孟杉等了几秒钟,语气重新变的淡定,仿佛忘记了马砚麟似的,道:“张女士,所以我说,李天宏的复健,其实最好交给我们来做,您可能不知道,跟腱修补术以后,复健的效果,也会决定跟腱的长度的,而跟腱的长度,又会决定最后的恢复效果……” “早期活动负重,晚期活动负重或者晚期固定负重,就跟腱的长度来说,是没有区别的,有文献资料。”马砚麟再次出声,这一次,他的语气就更肯定了。 作为凌然治疗组里专司跟腱修补术的小医生,马砚麟对跟腱修补术的认识,却是超过了许多高级医生。 谈学术,孟杉是不怯任何人的。屏幕里的孟杉,不屑的一笑,道:“你说的文献我看过,别人做不出区别来,不代表我做不出区别来。东科选择晚期固定负重训练,是有自己的研究的,而且要分型,急性闭合型的跟腱断裂,与急性开放性的跟腱断裂,就要区分开来……腱束撕裂4厘米的,与撕裂范围6厘米,10厘米的,区别就更大了……” 张姐听的已是晕晕乎乎,但是,听着那些专业名词,她又觉得莫名的安心。 马砚麟隔着屏幕,渐渐的失去了对权威的恐惧,听着孟杉的话,同样露出了一丝的不屑:“没有你说的那么大的区别,完全是危言耸听,就我们云医的术后病人来说,撕裂4厘米或者6厘米的,或者10厘米吧,在术后的表现上都是差不多的。” “你是哪位?”孟杉皱皱眉。 “我是云医急诊科凌治疗组的马砚麟。”马砚麟下意识的报了急诊科,而非骨科。 孟杉一听他的名头,就再不客气了,叱道:“我还以为是骨科主任呢。这么说吧,你那不是循证,个人体会是没价值的,要做东西,你得等样本数量起来了,再说话。” 放在云医,孟杉也是有资格做骨科主任的,对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医生,甭管是实习生,规培医,住院医或者主治,他都是不在乎的,说话更是居高临下。 若是放在受压迫气氛浓重的骨科,马砚麟兴许真的就心虚了。 或者,面对面的话,马砚麟也会虚一些。 但是,隔着ipad算什么? 而且,ipad里的人脸,还是冲着病人家属的。 只听到声音的马砚麟,甚至有点兴奋的继续辩驳:“跟腱修补术的术后恢复,我有参与一篇论文,你现在可以查到,关于撕裂伤的范围,更多的是与手术本身相关,对术后的影响不大。” 孟杉不由的有点沉默。 他的确是运动医学强人,但是,他最擅长的其实是肩肘方面的手术,跟腱也做,但是“兼营”。当然,骨科比其他专业要更容易精通和大成,做跟腱,他也是很有信心的。 仅止于做。 孟杉没想到,对面的年轻医生,竟对跟腱如此熟悉。 失策了——孟杉心想。 “你对术后康复的认识还太肤浅了。”孟杉以自己的身份压人,找了找场子,再道:“我今天也不是和你辩论的,张姐,李天宏先生的复健,还是适合来我们医院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