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外国医生如今都是拒绝给烟民做断指再植的,酗酒等其他不良生活习惯,同样会被拒绝。如今,国内也有相似的说法出现。省立的齐振海与陆军总院的刘院长,就为此争论过。 凌然沉吟不语。 说实话,他还真没有这样的经历呢。 “凌医生,你要不要见见病人家属?”吕文斌询问。 对于这种可与不可的决定,许多医生都喜欢与病人或病人家属聊天以后再决定。霍从军就是其中的典型,他是个大大咧咧的老军医,却是颇会看人。 凌然只是想了几秒钟,就毫不犹豫的摇头:“不用再见面了,病人家属决定要做断指再植吗?” “是。” “知情同意书签了吗?” “签了。” “你再核对一次其他文书,然后询问家属意见,如果他们还是决定做断指再植的话,我们就做。”凌然的回答有点出乎吕文斌和马砚麟的意料。 吕文斌不得不提醒凌然道:“病人说是想要戒烟,但烟瘾很难戒的,尤其是十几年的老烟鬼了,不比戒大烟容易。” “我们也只能支持他现在的决定了。”凌然停顿了一下,看看吕文斌和马砚麟,道:“你们认为呢?” 两人仔细想想,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 病人可能会戒烟,也可能不会,谁也猜不到最终的结果,也无从影响。 在民主的欧美国家,医生也许可以断然做出做与不做的决定,只要写上合乎规范的医疗意见,就不会有任何问题。国内的医生却不一定在乎自己几个小时的劳动。 吕文斌原本以为凌然是个很在乎时间和效率的医生,却发现他在做决定的时候,也几乎是没有犹豫的。 吕文斌暗自嘀咕着,又去找病人家属确认了一遍。 十分钟后,凌然、吕文斌和马砚麟一齐上阵,分别处理手术断面的污染物和坏死组织,并且修剪已损伤的部分。 第155章 一台接一台 同样是清创缝合,断指再植的清创缝合就要高端的多了。 吕文斌在一边处理离断的手指,凌然则在马砚麟的辅助下做另一端。 三个人都低着头,戴着显微眼镜,一丝一毫的处理着伤处。 比起普通的清创缝合,断指再植的清创缝合,既要做的干净,又不能损失太多的组织,而后者是最麻烦的。皮肤割的多了要移植皮瓣,肌腱割的多了,血管剃的多了,也都是一样。 吕文斌也是跟着凌然做了百多例的tang法之后,才有资格单独的做断指的清创操作。这也是断指缝合中最简单的步骤了。 清创完成,凌然再做了骨和关节的固定,然后用昌西医药公司提供的内固定钢钉锁住吻合后的骨节,一番操作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40分钟。 凌然仰起脖子来,休息了几秒钟,才让人将高精度显微镜给拉过来。 云医用的高精度显微镜像是一只巨大的台灯,脚下是四只轮子,灯头是显微镜的主体部分,机身很重,放大倍数足以看得清颅脑内的细小血管和神经纤维。 断指再植的手术,用普通的显微眼镜也能做,就是要做的辛苦一些。事实上,早期的断指再植手术,经常有不用显微镜操作,就是21世纪了,一些地方上的小医院,还会肉眼做断指再植成功就成功,失败就失败,非常光棍。 凌然是无法忍受肉眼做血管吻合的粗糙的。 如果条件不具备的话,他还能勉强忍一下,而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凌然看到24针的针脚排不齐,心里都不会太爽利。 大师级的缝合术,在显微镜下若是还缝的参差不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