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笑而不语。王植的伤情在云医来说,属于比较轻的,但是……医学的事永远都有但是,伤情轻也不见得就能恢复完美。 从这一点来说,王植的运气确实不错。 换一名医生来缝合,说不定也能得到一个优,可想要恢复的这么快就难了,而且,优与优之间也是有差距的。日本人搞的那套金子翼法,要求就更高一些,不同的评测法的关注点也各有不同。 王植的手功能近乎完全恢复了,采用手功能评测也好,金子翼法也好,估计都在最高得分处,也怪不得他高兴。 手外科的手术,或者准确一点的说,屈肌腱缝合的手术,恢复的好不好,患者本人和家属,都能有极强的分辨能力。 它不像是心脏手术,做个心脏造影,结果还让人犹犹豫豫。更不像颅脑手术,照出来的磁共振的片子连医生都不太看得懂。家属更是没有一个准确的判断。 手外科的手术做完,从病人开始复健之日起,就会有明显的差别。 最糟糕的结果是血管没缝好,血供不足,进而坏死截肢。 勉强缝合起来却丧失了功能性,也是医生们尽量避免的。如日美等发达国家,外科医生金贵,更是不愿意浪费时间在失去功能性的手指上。 恢复部分功能是最常见的,能伸不能屈的,能动不能捏的,都不算恢复的太好。 至于恢复的好的,病人和家属不用医生来说,和以前的正常状态下比一下,就内心有数了。 “给我看看你的手。”凌然坐到了对面,抓着王植的手,做了几个简单的测试。 旁边几名患者,一边做着自己的复健,一边关注着王植的情况。 “看来是好了,可以安排出院了。”凌然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是吧,我这个手是好了啊。不会再反复了,对吧?”王植乐的不行。 凌然肯定的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王植又握住凌然的手,使劲摇晃两下,道:“您不知道,我这个手,我最近真的是担心死了,我是给私企做会计的,工作的时候,也不觉得自己的手做过什么精细操作。结果受伤了,才知道严重。” 王植情绪有些激动的道:“我前些天还想,右手要是不能恢复全部功能,不光写字会有问题,打键盘也会有问题。就是恢复的稍微好一点,不能正常使用,还是要影响工作,我们做会计的,每年都有特别忙的时候,大家忙都忙不过来,我的手要是再拖累一把,那真是有够麻烦的……” 凌然也就微笑倾听,他不是个爱插话的人,何况现在没什么事做。 其他的病人也趁机请凌然帮忙看手。 复健是个很枯燥的过程,而且不是线性恢复的。 许多病人复健到了一定的程度,短时间内没有改善,就会非常焦急。 凌然的医生身份,此时给了大家安慰的效果。 这时候,一名复健中心的护士过来,看到凌然在给几个人做测试,就在旁笑道:“你们的运气可是好了,你们当时是凌医生给你们缝的皮吧,凌医生缝合出来的伤口可漂亮了。” 凌然的手术量起来以后,缝皮就经常交给吕文斌和马砚麟去做了,而现在做复健的几个人,都是凌然最初的患者之一,已接近出院了。 几名正在复健的病人都是男性,显然还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都互相看了起来。 护士见凌然在场,就主动帮他吹捧道:“凌医生的缝合水平,在我们医院也是公认的,复健室不是有以前的病人的缝合后的照片?你们比较一下就知道了,凌医生缝的简直是艺术品了。你们能碰上凌医生的缝合,很难得的。” 男人们对自己的手是否好看,并不是特别在意,但也都有些好奇的去找了房间角落里的自制册子。 复健中心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