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离远了一点。 原本打打闹闹的几人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怎么说呢……感觉钟离先生平日里还好,但那个外来的先生也往那一坐,莫名就不敢说话了。”行秋小声向诺艾尔嘀咕,“钟离先生也看上去严厉了起来。” 甚至现在他们说话都有一种学堂上,背着老师偷偷摸摸传纸条的心虚。 所幸这世上还有一人天生就属于这种场合。 梅花眼瞳的少女蹦哒到台上,重新热络起氛围,轻咳一声,念出自己的即兴大作。 “小巷派打油诗人胡桃,在此先出上对!” “远看一条河,细瞧有头鹅。” 荧回忆起蒙德城外桥上的鸽子,有感而发:“河上鹅易跑,不如打白鸽。” “……旅行者,提米会不高兴的吧?” “好的。认错。” 几番插科打诨,大家放松下来,愉悦地进行着交谈。 日暮将晚,街边几盏灯笼亮起昏黄的光。远处的河畔停留了几个竹筏,大概是捕鱼的人们归家。艾尔海森倚靠在茶摊的铺子,望向远处的人群。 人群中,有个过于显眼的,同样是水蓝色头发的人。 她正跟周围人交流着清泉之心的故事,眉目间流露出困惑。 艾尔海森起身,把十星慕猫猫放置到桌上,随后自己一个人便跟过去,偶尔用余光看一眼她。 ——于是十星慕和这位钟离先生大眼对小眼。 虽然钟离先生的外貌是个青年的模样,然而眼眸沉淀着经年不朽的慈悯与温暖。 “小友。”钟离温和笑道,“不必紧张,我从那个诗人和旅者两人口中听说过你。” 十星慕悟了。大概又是一个神明级别的人物。 她轻轻地喵了一声。 “有时我们以清澈赞颂不竭的泉水,言它包容万物。清泉淌过灵魂,生命便诞生于一条潺潺溪流。”钟离缓声道,“消融万物,却不得其意。” 十星慕懵懵懂懂地仰头。 “绝云间的日出很好看。”钟离看她,“若有闲暇,值得一赏。” * 晚间。 艾尔海森翻着一页书,怀里窝着一只打盹的猫。间歇他会一下又一下顺她的毛。 静谧的旅馆,蝉声几阵,月光清凌凌地映照下来,那只猫打了个哈欠,发出奇妙的光芒。 下一刻,十星慕便懒懒地伏在艾尔海森的膝上。她偏过头,用手指虚虚在半空描摹他的脸庞。 手腕便被人抓住。 “现在走吗?”十星慕问,“去看日出。” 艾尔海森点头。 这几天,十星慕总感觉艾尔海森在私底下琢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