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着一团白玉盘似的圆月。 “好美的夜空啊……”白若月伸手去捉,仿佛已经触碰到了月亮冰凉的清辉,她笑了一声,“那岂不是我们又出了阎王殿?” “是啊。”青广陵说得一脸理所当然,扳着白若月的肩膀,让她转身。他面向着阎罗殿的南门,牵起了白若月的手,两人一同抬脚又迈了进去。 白若月捂着嘴偷笑,以为青广陵不过是带她体验一下地狱道的奇特景观。没想到青广陵一本正经地说:“北门白昼,我们入了两次,是为朝朝;南门黑夜,我们入了两次,是为暮暮。广陵同若月在地狱里,朝朝暮暮携手。何况是……” 白若月被他逗笑,“什么?” “何况是凡间或九天呢?” 只听远处传来一声缥缈悠远的叹息:“唉——”是北辞的声音。 北辞隔空传话,“进门就进门,阎罗王的门口都要成了情诗墙了,往后世人怎么会怕死呢?” 白若月明明站在院中没有动,便觉玄黑的广厦瞬间出现在她眼前。高屋悬梁之上,胭脂红纱,无风自摆,瞧着瘆人。 渺渺红纱之后,一排一排的书架前,阎罗王北辞身着暗红长袍,一手拿着判官笔,一手卷着一本册子,在勾勾画画。站在浩瀚书卷中,他如个书卷气很浓的书生,半点不像凡人眼中的阎罗王。 青广陵也不客套,对白若月介绍道:“这便是阎罗王——北辞。” 白若月拱手道:“太白殿白若月,见过阎罗王。” 北辞停了笔,微微点头,“我认得你。”他继续拿着判官笔在卷着的册子上,飞速地写着什么,边写边道:“广陵君口中的若月,司贤神君口中的小白,还有月儿,也是你。” “你懂得可真多。”青广陵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冷冷地说道。 “哦,月儿,月儿……”北辞默念了两边自己说过的话,忽然眼前一亮,好似想到了什么,笔尖如游龙,极快地写了很多字。 半晌才总结着:“月儿是个好名字。” 若用一个词来形容白若月眼前的阎罗王,她觉得倒像是个凡间书痴,好似听了什么有意思的,都要记录下来一样。她无奈笑笑,“多谢赞美,这名字叫得人少。” 北辞暂时放下手中判官笔,叹息一句,“广陵君,我日前收到了一封书信。来信言辞恳切,我若是不将这事看重,倒显得我这做晚辈的不识抬举了。你可猜到了,是何人书信?” 让阎罗王自称“晚辈”的人,还说“言辞恳切”,还卡在这个节骨眼上,刚好先青广陵一步到了地狱传信,能是谁呢?青广陵已然猜到,直接问来:“所以太白金星给你的信里,说了什么?”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