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冲着禅室的房门猛地撞去!一道金光闪于门上,和尚消失在门框上! 西湖之滨,胡六幺正坐在临湖的柳树上,火红的裙摆从树杈上落下来,又长又飘逸,远远看上去,只觉得树上挂了一道红绫。她手里拿着一壶仙人醉,与月对酌,两只腿随意地摇晃着,好似无比享受这样的自在。 “下来!有人闯瀛洲。”七浊离开金山寺,再出现时,已是在这棵大柳树下。 胡六幺面上无波无澜,举着酒壶喝了一口,“广陵君嘛。” “你知?”七浊仰着头,望着树上坐着的姑娘,“竟然还有着闲情逸致在喝酒?你就不怕他发现么?” “接着!”胡六幺从树上直接将酒壶朝着七浊扔去,见七浊稳稳接了,胡六幺才幽幽继续道:“从前我总怕他知晓,年月久了之后,竟成了我的心病,有时我在想,是不是我错了呢?现在矛盾地很,又想让他发现,又不想让他知晓……”她的眼睛望着远处将圆的月,陷入了沉思,全然不是从前吊儿郎当的模样。 那壶仙人醉静静立在和尚手里,祥和地如持着观音菩萨的净瓶,七浊看着胡六幺,不经意地叹息一声,将自己所想说出来,“两日前那李员外和许宣诓骗小白吃了雄黄酒,小白变成了蛇身,将许宣吓得半死。看来广陵君去瀛洲取仙草是给许宣求的,为的该是帮小白弥补过错。” “哦,”胡六幺从树上跳下来,落地无声,她看着七浊,脸上又浮起轻浮的笑来,“臭和尚,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七浊道:“瀛洲之门石碑上的六壬之术是我所下的,我猜到这事的原委,告与你知罢了。” 胡六幺:“有什么不好之处么?” “没有啊。”七浊无奈冷笑一声:“是啊,你总是想让他知晓的,虽然你不想承认。” 胡六幺没有回应七浊这十分针对的话语,却问:“可伤着他了?” “你的六壬之术,和广陵君的度苍剑,你觉得哪个更厉害?” “他必是伤了,也必是破了那阵。” “你如今到底是谁……”七浊沉了沉眸子,转身就走。 胡六幺从身后喊着:“臭和尚,哪里去?” “和尚自是回寺庙去念经!”七浊声音听着洒脱,可背对着胡六幺的那张脸的脸色却极难看。 “你不去看广陵君么?”胡六幺小跑跟了上去,一身红衣如个快步奔着的小狐狸,她好似从方才那种沉稳破茧重生一样,蹦蹦跳跳追着眼前那个背影看起来高大冷酷的和尚,“眼下就要中元节了,狼妖必会现身,他不能有事。” “爱去你去,我才不去!”七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