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的手揽在少年脖颈上,少年原本遮雨的手掌,不知什么时候落在了姑娘的腰上,用力地掐着,好似唯恐自己越雷池。 “虎头哥哥……”柔奴嘤叹一声,“你轻一点,手上力气太大了……” “不……”白额才发现自己笨手笨脚,松了手,“我……”我不是有意的。这句话没说完,方才瞧着娇艳欲滴的两片薄唇就凑了过来,香气袭人,仿佛置身于二月杏花山间,好闻极了…… 白额知晓自己不应该,可是望着姑娘眼睫颤颤在自己怀里的模样时,终究还是心动了。他只挪了寸许,唇就贴住了柔奴的,磕磕碰碰,柔柔弱弱,丝丝不离地纠缠做一处。 雨滴打在杏粉薄衫的姑娘身上,也打在白衣少年的衣襟边,雨水淅淅沥沥落在两人周遭,山间的夜晚仿佛遮住了万物的眼睛,两人亲得忘我,也在瞧不清旁的颜色。 不知过了多久,白额清醒不少,他松开怀里姑娘,“柔奴,我,我们回去吧。” 柔奴牵着白额的手,“那回去做什么?” 白额:“给你烧水沐浴,你淋雨了。” 柔奴察觉不对,又问:“之后呢?” 白额:“睡觉。” “你睡哪里?” “我自己的床。” “我呢?” “你的床。” 柔奴一下甩开白额的手,“我若说我活不过今日了,你也要同我分床睡么?” “怎么会活不过今日呢?不许胡说!” 眼泪顿时留下来,柔奴摸着自己心口,那出心脉已经断了,她早就活够了,死有何惧呢?只是觉得遗憾,漫长的过往里,从没遇到过一个好人,她也从未想过做一个好人,如今想从善了,好似晚了。 太晚了…… 她痴痴地往前走,濛濛细雨中不便方向,走着走着便走至湖边,她好似没有瞧见那水,只往里走着。 “柔奴!”白额跑入湖水中,拉住她,“柔奴!你去做什么?” “危险!湖水很深!” “虎头哥哥,柔奴想要你啊……”柔奴泪眼潸然地转头望着白额,脸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若是柔奴今日身绝,你要我么?” “要。”白额怕她做傻事,忙应着,“我想要你的。”这是实话。 柔奴破涕为笑,她的手落在身前的衣襟上,慢慢地拆开来,指着那处被伤过心脉的地方给白额看,“我这里受伤了,虎头哥哥,你来看看。” 白额瞧不见那里有伤口,只瞧见一片雪白,他将飘在水里的鹅黄披帛拉过去,盖在她肩上,“受伤我我帮你治,有什么问题我都帮你解决,我们回家,好不好?” “回家?”柔奴没有动,“虎头哥哥,谁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