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迟到,而且还毫无礼数,看来当年让你母亲带你走才是错误的。”路致远将纪从云上下打量一番,眉头紧锁,“衣着打扮也是,不修篇幅。” 纪从云以指尖轻敲桌面,打断了路致远喋喋不休的不满:“我来这儿不是为了听你奚落我的,你过来应该也不只是让我听这些。” “目无尊长。”路致远落下对纪从云的最后一个评价。 纪从云没再说话,只是取过一旁放着的抱枕,将它放在后腰处继而放松了身体往后一靠。 他四肢舒展,见路致远不再开口了,还做了“请继续”的动作,只一下就把路致远气得不轻。 路致远也无意再和纪从云这个被管教的不知礼数的孩子继续说下去,他双手交叠极松弛地搁在桌面上,似是发号施令道:“你收拾一下,这个月和我回去。” 纪从云快被气笑了:“回去?去哪儿?” “b市。”路致远说,“玉康集团董事长的女儿和你年龄相仿。” 只这么两句话,纪从云就已经明白了路致远来找他的原因。他轻笑一声,说:“你知道的,我喜欢男人。” 路致远似是不解地皱眉:“这又如何?你只需要和她结婚,其他的你们自己商量就行。” 路致远的话让纪从云觉得恶心,他原本放松的神经不由绷紧了些。 不远处传来一阵敲门声,可纪从云却没了让服务员进来的想法。他起身,也说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松了口气,还是对路致远的厌恶加深了几分,但无论是哪一种,他都不想再跟路致远接触下去了。 囿于童年时的经历,纪从云对路致远总带着几分道不明的恐惧——明明在记忆之中路致远从未虐待过自己。 但是至少在二十多年后的现在,那一点儿的害怕更淡了,而纪从云也有了反抗路致远的资本。 “在国内的同性恋婚姻合法之前我不会结婚,也没有意向和你想要的商业伙伴的子女产生什么感情。你打错主意了,路先生失陪。”纪从云起身整了整衣服,推门离开。 服务员刚想把橙汁美式送进去,可紧接着就看见点餐的客人已经要离开了,不由开口道:“客人您的咖啡。” 纪从云露出一抹歉意的笑,说:“抱歉,如果不嫌弃这杯咖啡算是我请你喝的吧。” 离开咖啡厅,纪从云深吸一口气想了想还是没直接回家。 两个小时后,温泽兰将指尖从纪从云的手腕上挪开,有些无奈地问:“所以从云特地来找我,是觉得哪儿不舒服吗?” 纪从云想了想,回答说:“温医生我腿疼。” 作者有话说: 这一章是补7号的,今天会努力把这几天欠下的补上。最晚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