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了口:“我要挟袁先生,纯粹是看你不顺眼,看你跟袁启安沆瀣一气逼走夫人和小儿子,至于薛夫人,我跟她不熟。” “不熟你给她买了今天傍晚的机票,”袁珩从大衣内袋里摸出一张护照,打开来:“是准备去斐济度假?” 护工终于色变,没想到袁珩棋先一着,意识到出事后先派人去查了薛金玲的行踪,直接将她拦在了出境大厅。 他挣扎起来:“有本事冲我来!她在你们袁家受的委屈还不够多吗?” “出轨有妇之夫,未婚先孕,我不认为她受了委屈,”袁珩提高声音,“不过是跟袁启安一样的货色。” 护工怒吼了一声,拼尽最后几分力气挣扎,被随后赶来的警察颓然按住。 120随后赶到,医生现场给几人检查了伤势,护工竟然是受伤最重的,肋骨断了三根刺破内脏,肩胛开裂,眉尾大概需要缝疤。出于人道主义精神,萧子昱把单架的位置让了出来。 萧子昱会缓冲泄力,纵是百般危机的时刻,也没撞出好歹来。初步诊断手臂可能有轻微骨折,大小软组织挫伤不计,后背青黑了一片,需要进一步拍片确认。 袁珩向警方交代完现场情况,萧子昱被大哥扶着,一瘸一拐下楼,每走一步都牵连到伤处,疼得蹙起眉峰。 这样下去不行,萧谨川半蹲下来:“我背你下去。” 不等萧子昱有动作,半空中先斜伸出一只手,袁珩说道:“我来吧。” 随即在大舅哥怀疑的目光中,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利落地迈下楼梯。 萧子昱顾不上丢脸,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臂挽住袁珩的脖子,担惊受怕咽回心底,放任自己埋进他的颈窝。 二十层的距离袁珩硬是没停歇,没换手,每迈出一步都是无穷无尽的后怕,万一那子弹打到身上,万一没有合适的楼层给人着陆,万一萧子昱出了事,他又怎么黄泉碧落把这个人寻回来? 回到地面,齐淮和警方一起等在楼下,那落魄模样活像被人抽了一巴掌。他艰涩开口:“袁总……” “人没事,你先开车回去吧。”袁珩吩咐道,他没有秋后算账的习惯,而且那是在人潮涌动的闸机口,谁也没想到会发生意外。 救护车给了护工,他们坐上警队宽敞的运输车。袁珩始终紧紧将人揽在怀里,宛若一座不动如山的雕像。 同行的警察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们接到的警情是持械绑架,绑匪有枪且极度危险,谈判专家来了三个。结果赶到这边时主犯已经没了活动能力,受伤的那个伤情不重,另外两个男人一个肃穆一个冷酷,看上去都不太好惹。 “给他喝点葡萄糖水吧,”实习警察递来一支能量补充剂,“嘴唇都发白了。” 袁珩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锋利的视线登时追过去,把人家盯得一颤。半晌,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长叹一声:“给我吧。” 他手指僵硬住了,好几下才插上吸管,将补充剂递到萧子昱唇边,耐心等人吸完了,用拇指揩去嘴角溢出来的水渍:“还要吗?” 萧子昱摇摇头,连累带吓只剩半条命,埋进袁珩的大衣里,额头抵住那片胸膛不动了。 小警察接过空瓶拿去处理,他还没转正,见过的世面少,隐隐感觉这俩人应该是一对。 受伤的那个虽然看上去细皮嫩肉,但能从绑匪手里逃脱肯定不是善茬,高大强壮的那个就更不用说了,浑身凛厉的气场比他们队长还强,这样的俩男人凑在一起,谁是偏女方那个啊? 实习警察纯洁而好奇地眼神不住往两人身上招呼,萧谨川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主动打破僵局,对袁珩道:“你要是累了我来抱着他。” “不用,”袁珩条件反射地看向怀里的人,第一次感觉在这位大舅哥面前矮了一头,艰涩道:“对不起。” “这种事情谁都无法预料,”萧谨川豁然道,他向来对萧子昱的择偶目光持怀疑态度,可那千钧一发之际,袁珩将人护在身下也不是假的。万一那绑匪成功开枪,此刻救护车里的估计就是袁珩了。 他抬头看向那个高大坚毅的男人,发现他没了开口的意思,显然不会因为一句话给自己脱罪。萧谨川转移话题:“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