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礼走了过来,双手搭在了苏茜肩上,指头在她裸露的锁骨上来回摩挲着。 “回去睡吧。”他整个人扒在了苏茜的后背上,一手勾住了她的脖颈,一手从睡衣的领口探了进去。 苏茜握住了白明礼还在继续下探的手,拿了出来,背对着他说道:“你先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所有的动作都戛然而止。白明礼直起身:“好吧。你也早点睡……乖。” 苏茜愣了一下。白明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亲昵地叫她了。乍一听,让她猛然有种刚结婚的感觉。她坐在书桌前愣神了一会儿。等听到卧室门关上后,她又拿出了未写完的信,继续写了起来。 圣诞夜,学生们三三两两地从校门口走出来,都是要出去玩的。校园里的树枝上都挂上了彩灯,新年的气息洋溢在闪烁的灯光中。 费可和苏茜站在成大的礼堂前。费可指着展板上的演出信息说去看场芭蕾吧。苏茜一看,是《天鹅湖》。她的心搐动了一下,对她来说那是一个悲大于喜的故事。 礼堂里座无虚席。费可告诉苏茜,以前他在成大上学时,就在这儿看过芭蕾。现在和她一起好像又回到了大学时期。 “要是大学时遇见你就好了。”费可握住她的手,深情款款地说。 苏茜说不清是什么感觉,爱情中的假设往往都有着一个悲剧的暗示。她是感动于这深情的假设,可也对这背后的暗示哀伤了起来。 大学时……听到这三个字,何姗又忍不住看向了张萱儿。后者却蹙着眉头,脸上像山雨欲来的前夕般阴郁。 “何小姐,张小姐,我记得你们俩也是成大毕业的吧?”程昊问。 “是啊。”何姗轻快地说,“圣诞夜的芭蕾舞演出是成大舞蹈社的保留项目,每年都会演的。” 哐当一声,张萱儿失手将叉子掉进了盘子里。她赶忙拿起餐巾布擦拭了一下嘴边,一开始叽叽喳喳的她现在倒成了最寡言的一位。 何姗在对面看着,目光悲悯又疑惑,可张萱儿却一眼都没有看她。管家推门进来了,为各位送上了白粥。何姗尝了一小口,粥里淡淡的杏仁奶香让她有些意外。她又舀了一大勺吃下去,才确认这味道并不是记忆混淆现实所带来的错觉。 “后来呢?”陈树发耐不住性子问,显然不相信苏茜的经历只是一段卿卿我我的婚外恋而已。 苏茜看向舞台,天鹅公主正在从悬崖上纵身一跳。白羽划过夜幕,公主坠落在王子眼前。在场的观众发出了惊呼声,她的心也悬了起来。她一直觉得,这个故事若是在此结束,反而会比皆大欢喜的结局更让人惦念。可她没有想到,芭蕾舞剧急转直下的发展一如之后她和费可的故事。 费可突然消失了。 苏茜怎么也联系不上他,他的公司也人去楼空。她快急疯了,甚至在警察局门口徘徊了许久,差点就要去报案。可关键时刻费可又打来了电话要在酒店见面。 一见面,苏茜就被费可疲惫的样子吓了一跳。 “出什么事了?怎么一连几天都找不到你?” “是出了点事,唉……”费可胡子拉碴,眼睛里都是血丝,看上去没怎么睡好。 苏茜一下扑过去抱住了他:“究竟怎么了?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唉……不应该告诉你的。你还是别问了吧。” “不!你得告诉我,告诉我我才能帮你啊!” “听着,”费可捧起了苏茜的脸庞,“万一我发生什么事,你自己要好好的。” “你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说这种话?”苏茜又心疼又着急,“到底出什么事了?是公司还是家里出事了?你从来不会这样的,快告诉我啊!” “好吧……我这几天被人给绑了。” “被绑了?这什么意思?” “就是被人关了几天。我和别人一起投资的项目出了点问题,做砸了,对方非要拿回他的钱。可我的基金已经把钱都投完,实在没有多余的给他,就被这帮蛮不讲理的人给扣了。” “这不是非法关押吗?应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