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许』的事,像『勇敢诞下儿子』、『做个自强的单亲母亲』这些——但她其实不想这么做,只是屈服于压力才做,又不敢开口拒绝或反抗,于是就把气都发洩在我身上。」 「不敢反抗你的名人外公,却欺负还不懂表达自己的幼童,就是欺善怕恶吧!」青木愤慨不已。 赤城无奈点点头。 「后来为了再次『逃走』,她带我去考离家最远的学校,然后说为了方便我上学,只好搬家。外公外婆见她表现良好,便答应她。搬家后,她就千方百计的疏远外公外婆,只在重要节日才带我亮相做做表面功夫。」赤城说。「后来她交了新男友,我就成了绊脚石,被她加倍嫌弃,常常把我独自丢在家里,看我不顺眼就任意打骂或把我锁进柜中不让我吃饭,诸如此类。」 「这是谋杀——」青木哽咽着,红着眼眶心疼的抚着赤城的脸。 「其实很多事情我都不记得了,毕竟那时年纪很小,事情又过去了那么久。许多内容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回来,我再拼凑而成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事实。」赤城笑了笑,说得云淡风轻。「因为外公家里常常都会招待许多客人,人多口杂,见到我难免会悄悄谈论起这件事,我偷听回来的东西可多了——他们都以为我失去了这部份记忆,其实我还记得一些零星片段,但我自己也不想向别人提起这些事,就当作都忘记了。没有大人告诉过我实情。」 「就……都没有她的消息了,在她被通缉之后?」 「其实……我怀疑过,当初帮助她逃走的,就是我外公——」 「什么?」 「我曾经在我外公房间的抽屉内,找到一叠用日文写的明信片,都是她寄来的——她向他报平安,后来又说已经结婚了,现在有了自己的家庭很幸福,叫外公外婆别再找她了……」赤城笑得很苦涩。「当然,她一句也没有问起过我,外公也一直把明信片藏起来,没有让我看到,事情就是这样。」 赤城别过脸,喝着已经凉掉的牛奶。 「你啊——想哭可以哭出来的。」青木拍拍自己。「我的肩膀随时可以借给你。」 「不用了啦,刚刚已经哭够了,好丢脸。」赤城做了个鬼脸。「我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来的!」 「你原来这么迂腐的吗?还以为你思想很前卫?」青木嘖了一声。「哭不哭跟男或女有什么关係?想哭就可以哭,想笑就可以笑。」 「呵,由你这么迂腐的人口中说出来,真的好想笑。」 「别什么都自己扛着,可以跟我撒娇的。」青木说完,首先自己耳朵红起来。 「哎,真的吗?」赤城笑开了花。「那么可以叫你『胜太』吗?」 「可以呀。」 「胜太……」赤城搂着青木,亲热的喊着。「胜太——」 「嗯。」青木难为情的应了一声。 「胜太刚才说『最什么我』?可不可以再说一遍?」赤城撒娇道。 「哎?」青木嘴微开,却害羞得说不出来。 「再说一遍嘛——」 「喜……」被含混过去。 「什么?我听不清楚。」 「喜——欢——」 「我也喜欢你。」赤城飞快的亲了他一下。 青木愣住,还没反应过来。 「好了,我现在真的想笑啊,不如一起看喜剧片?」赤城到自己行李箱找了找,找出一隻影碟。「我想看这部——《逐渐变态的人生》。」接着就把影碟放进影碟机,按播放键。 「不要呀,我不要看自己拍的剧,好尷尬!」 「不要啦,这部好看啊,每次你一出场我就大笑!最爱你那个中分油头加土气眼镜的造型,扮演神经质的心理博士真的入木三分,为女主角做心理諮商时每次都超认真说干话,超好笑的!」 「这不是公开处刑吗?」 「来啦,一起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