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容澈眸光微动了一下,沉黑的眸子将穆千璃安抚的笑容映照得清晰。 他不知对方是从何觉得自己在害怕,但回想刚才她身姿利落的拳脚,这才敛目淡声道:“多谢姑娘。” 好看的人或事物总会不由叫人心尖放软。 穆千璃灿笑着连连摆手:“不用谢,小事一桩,教训了那些群人我住下也能图个清静,往后你我便是邻居了。” “我姓穆,我叫穆千璃,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敛下的眉目又再度抬起。 顿了一瞬,开口道:“在下容澈。” 午后发生的事于穆千璃这些年的经历来说,只是一桩习以为常的小插曲。 毕竟她出门在外,女儿家的身份总容易让心怀不轨之人以为有机可乘,但结局无一例外都是被她打得落花流水再不敢造次。 而和隔壁邻居交换姓名便更是正常合理之举了。 她在此住下,两间宅子仅一墙之隔,往后自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总归是要相识的。 但没曾想,两件事相结合,住下几日后,怜玉便兴冲冲地带回了一堆消息叫她大吃一惊。 “怜玉,你怎不把人祖上八代都查个清楚呢?” 怜玉一愣,眨了眨眼醒悟道:“小姐还想知道容公子祖上八代的情况吗,那明儿一早奴婢就去找人打听!” “打听什么打听!我的意思是,人家只是我们的邻居,你把人查这么清楚干什么?” 怜玉理所当然道:“可是小姐你不是说,如果老爷给你定的婚事是与那般俊美男子定下的,你便不会如此抗拒了,那日我看到了,他真的长得很俊,小姐,我支持你!” 穆千璃一听险些气笑了,她深吸一口气才正色向怜玉解释道:“你支持什么啊,他是很俊,不至于叫我逃离千里之外,但我也至少得逃五百里,这和婚事是与谁定下的无关,我就是不想成婚,不想相夫教子,不想只待在后院,谁都不行!” 怜玉顿时哑然,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这几日白忙活了。 她有些泄气地在穆千璃身边坐下,就听她话锋一转,又道:“不过话说回来,他长得那么俊,居然是个短命的,倒是挺可怜的,他得的什么病啊?” 怜玉摇了摇头:“这奴婢就不知晓了,只听说他在此养病一年多了,却一点也没见好转,而且从未有人见过他家里人来探望他,除了偶尔几封信,就只有他的随从和他在这相依为命。” 穆千璃无声地叹息。 一般的病,三五年便是极限了,他这般还不见好转,估计已是时日不长了。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边。 卫嘉同样带回了一大堆消息一一向容澈禀报。 “遥城穆家?” 卫嘉点了点头:“遥城穆家祖上乃武将出身,如今虽是已不在朝中为官转为经商,但仍是名声在外,难怪那两位姑娘身手了得,听闻穆姑娘是因为不愿受家中安排所以逃离在外,几经辗转为掩人耳目便在此租下了隔壁宅子。” 容澈修长的指尖轻点着桌面,平淡的神色并没有因为卫嘉带来的消息而有所波动。 听卫嘉说完,他收手起了身:“不是可疑之人便无妨,搬离此处之前一切照旧。” “是,主子。” 夜深人静。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