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么见外呀。我们都约会过了,总得有点交情了吧。要是你不想出去玩,我也可以陪你一起学习的。” 他面前的平板显示器上,是昨天播放到一半的小章鱼语言课。夏洲无意中瞥到,恍然大悟,“你在学语言?怪不得你都不怎么理我,原来是外国友人。” 他是第一个鸡同鸭讲到现在,却还基本能跟虞晓沟通的人类。 虞晓只捡着听懂的说,“在学,语言。” “那太辛苦了,”他立刻从桌下提出一只保温杯,拧开盖子,香甜的奶油味伴随着凉气往外冒,“正好,这是给你带的冰激凌,上次在夏氏你一直吃的那个。” 虞晓朝保温杯里看了一眼。 跟那天吃过的不太一样,因为被装进保温杯里,三色冰激凌都混在一起了,看起来丑丑的。 但本质上还是好吃的冰激凌。他很有礼貌地说,“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们公司食堂特供的,外面还买不到呢,我今天来之前特意给你打了一份带来。” 他好像不喜欢玫瑰。夏洲很会投其所好,“冰激凌,ice cream,eis.(德语)la crème glacée(法语),el helado(西班牙语),gelato(意大利语)……你是哪儿的人啊晓晓,where are you from?” 全程目睹的周夜声:“……” 他的生活是被这群社交恐/怖分子全面入侵了吗。 “干嘛用这么可怕的眼神看着我呀,周教授。” 话虽如此,他显然对周夜声冰冷的眼神没有半分畏惧,似笑非笑道,“我可没有破坏课堂纪律,这都还没上课呢。跟同学说几句话也不行?” 不仅没有破坏课堂纪律。 如果有出勤记录,他的课堂表现简直可以打满分。 上课铃响起,他端正地坐在虞晓旁边听讲,时不时还举手回答问题。每一次窃窃私语都在周夜声转身板书时完成,且不打扰任何同学,动态视力和临场反应一流。 生科院的公共课向来是鼓励不同专业的学生过来听的。周夜声没有理由驱逐他,也没有立场强制性地把他赶走,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虞晓身边赖了一周。 有天中午殷幸跟虞晓联机打恐怖游戏,发现他老大坐在旁边,那怨气比鬼都大。 “你们俩又吵架了?”殷幸小心地问。 “没有喔。” 虞晓使用电棍击倒了楼梯转角里突然蹿出来的僵尸,在游戏里大杀四方,“工作,不开心。” 他(自以为)观察得很细致。周夜声在家里都挺好的,只有每次去上课时心情会迅速变差。 那肯定是因为工作啊。 他对人类心理的小九九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