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将另一只手探过来,企图抚摸他的脸。 宋归澜撇头躲过, 抬腿在他脚背上狠狠踩下去。 即便被关在这里,也不代表他可以任人摆弄。 而且一口一个骚.货, 真他妈恶心。 “嘶!你!”狱警痛然跳脚,恼怒的从腰间抽出枪对准他。 “算了算了。”另一名狱警扣住他的手,“现在人差不多都醒了, 可能等下还要带进审讯室审问,少一个都不好向上边交代啊。” “怕什么?那些‘船夫’不都坦白了吗,这些不过是被抹除国籍的罪人,原本就是要被流放的, 敌国怎么可能救他们?” “话是这么说, 下午军部就要来核查人数,据说派来的是邢上将的副官, 咱们还是小心行事。” “……”狱警不情不愿的收起枪, 光是邢上将三个字,就足够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他不解气的瞪了眼宋归澜, 给所有人注射完营养针,这才和其他狱警一起离开。 “哇,哥们儿,你还真是深藏不露啊……各种方面。”裴真在地上挪着屁.股蹭过来,轻轻撞了撞他胳膊。 路柏在一旁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人!” 宋归澜没空搭理他们,恍惚的坐在地上思考。 他们口中的邢上将副官……是江楚阳还是夏烈? 这个问题的答案一直没有被揭晓,因为他现在完全处于被动状态。之前说要接受审讯,结果等了许久,只有他们一群人蹲在里面面相觑。 “哥们儿,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一开始就怀疑过他是被迫上的“渔船”,裴真此刻对他的真实身份十分好奇。 宋归澜注视他求知若渴的双眸,沉默了片刻,回答:“死人。” “啊?”裴真傻愣在原地。 宋归澜坐在角落,靠着光秃秃的水泥墙闭目养神。 他现在确实是个死人,除了白易州和顾沉忧,全世界应该没有第三个人觉得他还活着。 见他不知是心情不好,还是真的对自己爱搭不理,裴真识趣的没再打扰。 而路柏早就见识过他的狠绝,纵然对着他那张脸心痒难耐,也只敢缩在旁边遥遥远观。 一针营养液可以维持七天的身体补给,不知过了多久,监狱的门再次被打开。 “全部带出去。”监狱长挥了挥手,狱警们举着不透光的黑布袋,给里面的人一个个套到脑袋上。 眼前骤然陷入黑暗,宋归澜微微侧过耳朵,听到监狱长说:“算你们好运,本来以为一群罪人而已,辉耀不会当回事,现在你们可以回国了。” 有人推了他一下,示意他赶紧出去,宋归澜站稳脚步,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