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珏意料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宓儿回到家之后还是没有与他闹别捏之前一样,坦然的面对一切,让上官珏一度以为那一切不过是他自己的幻想而已,宓儿还就只是宓儿,没有一个劲的数着“女人天生就有**的权力”,没有再化身为酒姑娘考验他不堪重负的小心肝,没有在给他下了药之后一个劲的魅惑他,更没有摆出一副褪毛的架势侍候他沐浴,可是这一切都在某一天晚上宓儿特意穿给他看的那一身劲装给打破了——他的娇妻确确实实就是酒姑娘,还是江湖之心未死的酒姑娘。 “珏,你看我这样穿好看吗?”晏宓儿开心的展示着自己亲手做的劲装,穿起来自然而然就有一股英气,让她自己看了十分的欢喜,只是不知道珏会不会喜欢。 “这是什么?”上官珏希望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在他面前从来都是一身繁复华贵装扮的晏宓儿绝对不可能穿上这种看起来干净利落、英气勃勃的劲装,江湖女子喜欢这样穿着的不在少数,宓儿长得极美,身材又十分的匀称,穿起来自然是很漂亮,可是,他还是坚定地认为,宓儿还是不要这样打扮比较好。 “你看不出来吗?”晏宓儿绝对有理由相信上官珏是在装傻,笑意盈盈的道:“还有二十多天就是澶燕会了,莱阳那么近的地方,你总不能不带我去吧!” “宓儿,不是已经说了好了,你不再涉足江湖了吗?”上官珏苦笑一声,看着兴致勃勃的晏宓儿,实在是不忍心给泼她的冷水,可是他绝对不会配合她,一定,一定…… “你自说自话我可没有答应!”晏宓儿白了他一眼,自从将伪装掀开之后,她在上官珏面前就没有像以前那样掩饰着酒姑娘的性情了,在不高兴或者耍小性子的时候没有委婉表达,而是很直接的表示了出来,夫妻两人的感情倒也因为这一点更亲密了起来。 “宓儿~”上官珏虽然发现自己虽然更喜欢现在这样的妻子,她比以前更生动,更贴近自己,更让自己感到幸福和快乐,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能任由她胡来的。 “我不管!”晏宓儿难得任性的道:“反正我一定要去澶燕会,也一定要亲手为姑姑下葬。珏,你就答应我吧!” “不行!”上官珏斩钉截铁的一口否定,然后看着宓儿身上的衣衫,十分不悦的道:“你立刻将这身衣服给换了,我不想再看到你这样打扮!” “就不!”晏宓儿被上官珏毫无回旋余地的话说的心里有些难过,道:“这本来就是我的性情,我只是拼命的压抑着她,不让她出头而已。你也说过你喜欢那样的我,为什么忽然之间就变了?”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而是……上官珏看着晏宓儿略带倔强的眼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是这件事情他一定不能让步,就算是让宓儿生气或者难过都一样。 “或者你是担心我的出现会带来麻烦?”晏宓儿忽然想起那个令人头疼的慕容博宇,前几天宇皓送回家书来,说是清婉的妊娠反应实在是太厉害了,根本就无法上路,慕容瞿圭夫妻本来就十分心疼清婉,看到这样的情形也不管是不是合乎礼节,让宇皓说明情况,而他们也建议让清婉在娘家生产后再说。宇皓信里提起过慕容博宇,说是慕容瞿圭兄弟已经做主,为他和齐语鹃定下了婚约,可能会在明年的举行婚礼,还说慕容博宇对这桩婚事还是很不满,念念不忘那个仅有几面之缘的女子。 上个月的荷花会,齐语鹃来到了栗州,她虽然算是如愿以偿,与喜欢的人订了婚,可是脸上的欢喜掩饰不住疲倦,让对她还是很有几分好感的晏宓儿也有些淡淡的担忧。不过齐语鹃自己倒是想得开,别说慕容博宇是她自己喜欢的人,就算不是她喜欢的人,她身为齐家的嫡女,也会同意这门婚事的,只是婚后难免会有很多的挫折和不如意罢了。她倒是很羡慕晶莹和娉婷,同样是世家嫡女,她们被要求的却是要获得幸福,不要被身份牵绊,齐家,暂时还不能像上官家那样毫无顾忌的宠溺着女儿,而她也不可能说是嫁给家世不如齐家的世家子弟。 “是很担心!”上官珏倒不是担心慕容博宇,而是担心让皇甫悦萼一个不小心的看出什么破绽来,她现在就像防贼一样的防备着自己,还让人监视自己的行动,就担心自己与什么来历不明的女子见面接触——当然,她可没有将酒姑娘可能和俞欢有渊源的事情透露出去。为此上官昊还特意和他谈话,说的无非就是他已经是有家室有子女的人了,不管是不是很喜欢那个酒姑娘十姑娘的,都应该以家庭为重,不能为了一个来历不明,见面不多的女子就忘了自己应该担负的责任云云,让上官珏在深感委屈的同时,也很想质问上官昊,是不是他已经忘了俞欢,但还是忍住了。 慕容博宇也好,皇甫临渊也罢,从来就不是上官珏担心的问题,他们都是走不进宓儿眼里心里的人,皇甫临渊与其说是对酒姑娘爱慕不已,还不如说是更单纯一些的赞赏和喜欢,只有慕容博宇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会对宓儿喜欢到那样的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