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知道托镖人与镖局起了争执,后来托镖人忿忿的走了,当夜就有人夜闯镖局,将镖局上上下下屠戮一空,我是被父亲打晕了,藏在私人身子地下才留了下来的。”欣然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道:“醒过来之后我除了一片血色之外什么都看不见,睁开眼就是血淋淋的一片,能看到人影在晃动,听到声音在耳边想起,却看不清楚,也听不清楚。然后我就这样在死人堆里爬过来爬过去,试图用手摸出父亲母亲,用鼻子嗅出他们的气味。可是我摸到的都是残缺的尸体,嗅到的都是血腥味,直到一个温暖的怀抱将我抱了起来,然后带着我离开了那个除了死亡什么都没有的地方。” “等我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了半年,俞欢姐姐后来说我那半年就像是个会动的木头人一样,叫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叫的话就呆呆傻傻的一动不动,知道有一天忽然一声大哭,然后才醒了过来!”欣然淡淡的笑着道:“我记得父亲是镖局的趟子手,记得母亲每日里忙前忙后的做事,记得是因为一趟镖让整个镖局鸡犬不留,但是我不记得所有人的姓名,长相,就连我自己和父母的名字、模样也都像是藏在迷雾中,怎么都记不起来了,现在也没有想起过。” “俞欢姐姐说凡事往前看,不管遇上什么事情都需要有欣然一笑的勇气,所以,我就有了现在的这个名字,欣然,俞欣然。”欣然说到这里的时候微微一笑,那笑容暖暖的,但很快就收敛住了,道:“可是姐姐的笑容却在一天天的减少,一天天的消失,知道有一天,她带着我离开了我们居住的那个山清水秀的地方。” “我知道姐姐那个时候是很痛苦的,她最爱的两个人,一个是又当爹又当娘将她一手带大的父亲,一个是自幼青梅竹马的师兄,那个她很小的时候就发誓要一辈子相爱相守的人,而他们的举动已经让她无法接受。江湖的血雨腥风有七成都是她最爱的两个人挑起来的,就包括镖局的灭门之祸也是,她劝阻过、哀求过、甚至以性命威胁过,但那两个人在面对她的时候满脸笑容,不管她说什么都点头,一转身依然是我行我素。于是彻底绝望的姐姐就带着我和几个与我同病相怜的人一起离开了鹤山,离开了幽州,在江湖上流浪了三年多。” “俞欢姐姐的朋友很多,相交满天下这句话说的就是她,而且就算大家都知道她就是圣天教教主的独生女儿,却没有一个人把她和圣天教的恶行联系在一起,我们到什么地方都不用担心遭到恶言相向。那三年宏澜基本上都跟我们在一起,他就像一条甩不脱的尾巴一样,我们走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最可恶的是还一路上泄漏我们的行踪,几乎到每一处,都会有人热情的接待我们。其中最是热络的就是慕容瞿圭,皇甫震隆,拓拔谦耀和上官昊!” 晏宓儿浑身一震,姑姑和他们曾经都是朋友? “他们认识的时间很久,早在我被姐姐带在身边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是朋友了,还是那种打破了男女之情的朋友……他们对姐姐都是爱慕的,但也都知道他们是不可能与姐姐有任何结果的,不是因为圣天教,不是因为姐姐的身份,而是因为姐姐心里从来就只有一个人,不管那个人变成什么模样,也都只有他一个。所以,他们都很聪明的不在男女之情上纠缠,而是将姐姐当成了知己,当成了朋友,直到那件事情爆发。” “圣天教的所作所为可以说是天怒人怨,他们终于引爆了江湖、世家、甚是是朝廷的不满,极为难得的,所有的力量联手,要一举将这个毒瘤给剜割掉。姐姐偶尔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沉默了很久,在一个夜晚悄悄的离开了我们,她不是想去救她的父亲和爱人,而是想去和他们一去迎接死亡,她留信说,他们恶贯满盈,被灭杀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她没有任何的理由为他们辩解,她唯一能为他们做的就是一起上路,不求同生,但求共死!”欣然轻轻地拭去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留下的泪水,道:“可是俞欢姐姐的举动被上官昊猜到了,他埋伏在回鹤山的必经之路上,将没有提防的姐姐给擒获了,关在了上官家某个秘密的地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