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从枕头下摸了个小盒子出来。 他把小盒子塞到青旸手里,眼睛眨了眨,“打开看看。” 青旸眸中露出一丝讶然:“这是阿珝给我准备的生辰礼?” 洛珝敷衍地嗯了两声,迫不及待地催促:“快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青旸唇角勾出一抹无奈笑意,这人眼角眉梢的幸灾乐祸都全写脸上了,盒子里指不定是什么奇怪的东西,故意拿来寻他开心。 可盒子掀开的一瞬间,青旸却怔住了。 一根古朴的木簪静静躺在殷红绒布上,尾端坠着两三根浅灰色的羽毛。 那羽毛很蓬松,像一把柔软的小刷子,少见的颜色一看就知道是从谁身上扒的。 洛珝看他彻底呆住的神情,眼角眉梢写满了掩藏不住的小得意。 他故意没选什么金簪玉簪,而是挑了一根最丑的木簪,灰不溜秋,丑不拉几,再坠上在他们天界审美中丑的不能再丑的灰鸡毛,丑上加丑,丑出天际,他就不信气不到青旸。 他本来打算送青旸一把更丑的灰鸡毛掸子,后来想想,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忒不划算,遂作罢。 洛珝挑眉:“怎么样,喜欢吗?” 正当他满心等着这人吃瘪时,却听到青旸微带颤抖的声音:“喜欢。” 洛珝:? 下一刻,他被猛地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 青旸不发疯时,向来是沉敛稳重的,鲜少有什么很大的情绪波动,连被他拔了龙须都只是和平常一样,温温柔柔地对他笑着。 可此刻,男人环住他的臂膀在微微发抖,华服下的肌肉紧绷着,声音里竟带了极力克制的哽咽,哑得不正常:“阿珝,你还愿意把羽毛送我,我...很欢喜。” 洛珝:??? 怎么会这样! 他急急忙忙从那个怀抱里挣扎出来,奇怪地瞪着青旸:“你很喜欢这根簪子?” 青旸失控的神色已经缓和了许多,眼睫微垂,用那双三月春水似的眸子看他:“嗯,很喜欢。” 洛珝急了:“这簪子那么丑,你喜欢它哪里啊!” 青旸不慌不忙:“哪里都喜欢。” 修长冷白的指节取下头上的金簪,将那根灰扑扑的木簪戴了上去。 簪身坑坑洼洼,簪尾吊着几根四仰八叉的灰鸡毛,和那一身雍容华贵的蟒袍显得格格不入,异常滑稽。 洛珝简直弄不懂他,只觉得这神经病又在发疯,没好气道:“你有本事就把这破簪子戴一整天。” 今天宴请各方贵客,你要敢戴两根鸡毛,看你那天帝老子不扒了你的皮。 青旸压下眼睛看他:“我戴一整天,阿珝就把那身衣服穿给我看?” 洛珝哼哼:“穿十身都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