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在一处乌竹丛转角撞上了几个人。几个穿着迷彩服的人,这些人有很多共同点:都有一米八出头的魁梧身材,统一穿着迷彩服军布鞋,统一的小平头,还有所有人目光里都充满杀气,年纪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五岁之间,而且都不是自己景坑人。从这些共同点张非认定他们八成是军人,而且是高素质的军人,因为以张非的速度冲下来跟他们撞上,这些人居然稳如泰山连退一步都没,而张非此时则成了蚍蜉,啪一下向后飞去坐在地上,习惯性地装出无辜的表情。 这些人警惕地看着张非,看得他心里直发毛。刚才他们早就收到山顶上的消息了,张非的冲击在他们意料之中,冲击的一瞬间这些人前后相互顶着结成一堵人墙,张非这小身子骨自然是要被撞开的。 “小子,大清早来这里做什么?”一个年纪稍长的家伙问道,有的是标准的国语。他的外表跟其它人差不多,唯一明显的特征就是他的耳朵一边高一边低,而且相差有半个耳朵之大。他身边的人已有两个过来叉起张非,把他架到空中。 张非脑子里一边想着逃生路线,计算着以自己速度和反应能成功的概率;一边想着如何找到机会,因为目前为止两个钢铁侠一般的大家伙并没有把他放下来的意思,张非只好实话实说:“我是来跑步的。” “哦。那你这么急着跑下山做什么?”高低耳的家伙说话的语气平缓下来,目光也不再充满杀气。 “我在练反应。”张非还是实话实说。他觉得眼前这七八个人太过于凶悍了,自己真想跑的话搞不好他们会从腰间拔出枪来直接把他灭了,而在早上六点出头的景坑,一声枪响估计也只会被人认为是放了个鞭炮——虽然有点不合逻辑,但可以肯定的是,村里人不会有那种闲功夫去推理响声出现的各种不合理性。 高低耳听了这话,笑了:“你是在玩命,谁告诉你反应是这么练的?”这话的语气明显就放松下来了,周围那些板着脸的铁家伙一个个也都笑了。其中一个有这群人中最胖的一个(其实也就脸肥一点,身子一点都不胖)就说了:“你小子是不是练什么武林密籍啊?听说你们这地方很多练家子,跟大哥打一架,打赢了放你走怎么样?” 周围的人笑得更猖狂了,有人又说:“小娃子电视看到多了吧,练凌波微步?哈哈……” 张非看着他们,用他一向阿q精神的脑子为这群人开脱:他们平时的生活一定太无聊了,所以就不肯放过可以开怀大笑的机会。 高低耳看看四处的山,把手举起来,这群人马上就恢复死人脸,快得就像川剧大师在演变脸。高低耳背后有人轻叫了一声:“长官……”他便回过身穿过人群走到最后面,从叫唤他的人手里接过对讲机,走到十几步开外去说话。张非听不到他说什么,他现在被一群“bigguy”围着,而且还有闲着蛋疼的家伙伸手捏他脸上的肉,他心里暗暗叫苦:靠,你们不要搞得一个个都像恋童癖似的“biggay”,老子可没这爱好啊…… “好了,放开他吧。”高低耳从后面走过来说道,“你说你是来跑山的,多久跑一次?” “没有下雨的话天天都跑,你们……是军队的吗?”张非弱弱地问。 高低耳板着脸:“小子,别问太多,我问什么你说什么,明白吗?” 张非点头。 “早上有没有看到什么人在山上?” “除了你们,没有了。” “你住哪里?叫什么?” “张非,非常的非,住合作社边上。现在读初中,景安中学。”张非觉得有必要表现得很配合。 “你回去吧。”高低耳挥了下手,让出一条道给张非过。张非穿过人墙,高低耳在后面又说了一句:“你这个练反应力的方法很好用,要坚持。”语气和蔼可亲,充满慈爱。 张非笑笑:“我会的。”说完挥了下手,向山下冲。 高低耳叹了口气对身边那个胖子说:“盯着他,三天内有什么异常就……”说着用手抹了下脖子。胖子会意,走到边上土坎上的青梅树下蹲坐着,让青梅的枝叶把自己掩盖住。他的手里拿着一个高倍望远镜。 高低耳看着张非飞速下冲的身影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希望是个苗子……”而后大手一挥,队伍继续前进。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