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非没看过她的白屁股以及红唇中的黑痣,所以对她的关注只在传闻中而已。 石条上的小玲索性欢跳前进,顺着房基一直走到旧小学墙脚去了,张非没再跟过去,看她一直走回村里去,还站在那里浮想连连。 远处,权生新房的窗户里,有个人头晃了一下,张非没看清楚是谁,但可以肯定的是,那个头的前额上是光的,阳光照过去正好反光过来。这一道反光张非看得真切,权生家还能有谁有这样的脑袋瓜子?嘿嘿,别让我抓到你们乱搞就好,估计到时候敲你一笔你也不敢放个屁出来了。张非这么想着。 回到家里,张非一口气喝了四碗粥,拍拍肚子,感觉就是幸福。幸福是什么?就是像现在这样,经历过失败了,可以重新再来一遍!幸福就是早上运动完以后可以喝上几碗热粥再流一遍热汗。 老张是带着笑宣布他的行程的,他说本来是打算明天走,但今天早上看到了成绩,反正没什么事情,一会儿去荔枝园那边跟人退一些荔枝就可以去城里了。他的衣服不多,小云都没帮上忙,不过半个钟头,他交待了一些事情后就动身了。 张非跟着他到村口大路等车。因为他要把自行车骑回来。 这时也不过是早上九点出头,太阳却已然照得他全身发热了。骑上这辆大二八自行车,飞快地往村里奔,张非现在算是自由了,虽然早就习惯一个人在外面混日子,但现在意义却不一样,老张离开的这些天自己是不是会有所改变呢?张非充满期待。 张非对未来很不确定,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的重生对于这个世界会有什么样的改变,就蝴蝶效应理论来说,一个小小的因素也许会影响到整个世界,搞不好原先的世界“张非”这个因素是那样的,所以才有可能让那个世界发生那些事情——当然功劳不在张非身上,只不过他是其中一个因素。这太复杂了,张非暂时没办法搞清楚,至少现在看来,他所能把握的不是整个世界的走向,而是他个人人生的走向,这个就很重要了,至于他的改变给这个世界造成多大的影响,那是以后再考虑的,而不是现在。 从路口到水吼庙是一里地,基本上上坡,从水吼到村子也是一里地。 到了水吼张非停下来,把车推到庙后面的大树下休息。水吼,顾名思义就是水在吼,这里当然没有黄河那么雄壮,但论起来在整个镇子来说,景坑的东西两条溪水汇聚在一起,借着这里的落差(差不多十米)冲到下面水潭去,却也着实是一个美景了。这里是小孩子的天堂,天热的时候大家都奔到这里来玩水,胆子大的从瀑布上面顺着光滑的石壁滑到水潭里面,那才叫刺激呢,前世的张非玩过一次,无奈水性不佳吃了满肚子的水,屁股也蹭得直发疼,从此不敢再滑下去了。 如果说景坑是一个四面环山的盆子的话,那这里就是它的缺口,水从这里流出来,冲出村子这个盆,汇入大溪,上流没什么好玩,下流也一样,只有这里险峻吸引孩子来。瀑布上流差不多五十米的地方是一个天然的石坝,村里人说以前景坑是一块美地,没有后山,从村口一直通到后山后面的冬瓜山,一马平川,出了不少人才,没想到后来吕洞宾经过这里,看到水这么清就想洗把脸,却不料水流得太急,伸手下去捧不起多少来,一气之下就造了这个石坝,挖出来的那些土随手一甩,堆在冬瓜山前面,也就有了后山,不过也就破坏了冬瓜山与点灯山南北对应的风水,从此人才便少了(好像就没听过出什么牛人了)。石坝对于村子风水的问题张非不明白,因为他没研究这个,但对于小孩子来说,那又是一个圣地,石坝高出下流七八米的样子,上面是拦出一个湖区,湖不大,左右也就是一百来米的样子,长却有几百米,反正一直到双溪汇聚的地方还算是它的地盘。 石坝里面水很清——或者说这村子里没除了放门塘就没有不清的水——它附近百十米的泛围攻内水深都超过五米,于是这里便成了村里男人的天堂了——一个天然的游泳池,不管老少,夏天没事便常有人来这里游泳。石坝里冲出来的水也成了一道不大不小的瀑布,它叫上水吼,下面那个落差差不多十米的瀑布叫下水吼。 所有有人说这里是景坑十八景的首景,张非是相信的,因为但凡是孩子,对它总有太多回忆。就现在他坐的这个地方,每年春节时都有很多拍照的人来这里谋生,这年头一个照相机可是高科技的货,村里压根就没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