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连个油花都见不着,是个人在?连吃了几年以后都会吃不下去,他能坚持这?么久还是因为?自己实在?是尝不出滋味。 燕眠初自动无视了燕一的话,余光一扫便察觉到了问题:“小渔、咳咳……小渔早上没吃东西?” 燕一点头:“是的,没来得及。” 食盒里的东西明显不是燕眠初平时的分?量,联想?到小渔早起?的时辰就能反应过?来的事情,他透过?略敞着的窗户判断了下当前的时间,很快得出小渔怕是无法在?午膳前赶回来的结论。 燕夫人不可?能让他孤零零地饿着肚子在?饭点回来的。 他抱着只软枕窝在?椅中,整个人像是被抽去了骨头般软塌塌的,明媚阳光透过?窗格洒在?桌面地表,晒得整间屋子都暖洋洋的。 新换上的红绸还没有被撤下,大红的囍字也仍旧好好贴在?它应在?的位置,明明房间里还是那些他曾看过?了无数次的眼熟布局,此刻再看却无端觉得这?些家具摆件都一同泛起?了如?阳光般的朦胧暖意。 或许是因为?他今天难得地离开了屋里那一亩三分?地,又或者是等到了自己想?等的人,于是世间万物都变得柔和了起?来。 “您确实应该多到外间坐坐,根据从周围人类处搜集到的信息推断,长?期躺在?屋中不加以运动可?能会导致身体机能减弱。” 燕眠初没有理他。 这?具身体极容易犯困,正午的阳光又让人懒散懈怠,燕三少爷明明才刚睡醒不久,就禁不住又开始打起?了呵欠。他强撑着抵抗如?潮水般涌上的睡意,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比起?睡觉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譬如?坐在?屋里等着小渔回来。 “我看看回门的礼单。”他朝着燕一稍稍抬了抬下巴。 燕一即刻转身出屋。 燕徊是完全没有精力打点这?些的,三少爷的院里也没个能做主的人,给余家下聘的那段时间正是燕徊病情最严重的时候,聘礼等事全是由燕夫人一手操办。 燕夫人早就备好了回门的东西,燕一很快便将?单子拿了过?来,燕眠初的视线逐一在?那些小字上掠过?,工工整整的字体密密麻麻地排列在?一起?,看的他大脑发晕眼睛生疼。 “这?几样勾掉。”他满是困顿地打了个呵欠,抬手轻按着自己的额头,话刚说到一半眼皮已经沉重地垂了下去,神情萎靡昏昏欲睡。 燕一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疲惫,他的主人总是这?样突然陷入精力不济,系统早已输入了这?种情况下应该做出的对应举动。他俯身将?那张从燕眠初手中落下的轻飘飘的纸张拾起?,又伸出一手探到燕眠初的颈后,试图将?他的主人抱到床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