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封赏不成?” 朝仓义景道:“但他们毕竟有开门献城之功,若没有他们,我们怕还要和明军僵持很久。” 今川义元却冷笑道:“没有他们,我们一样攻陷界镇,说不定还能大败明军,生擒李哲呢!且他们投降我们,也是一开始就没安正心!不但是等到界镇危亡才投降,而且入城之后,掠夺珠宝粮饷,害得我们军粮大紧——这两笔账,我们总得跟他们算清楚!” 浅井长政问道:“那义元大人以为该如何?” 今川义元道:“我以为,这批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至少首领人物是要严办的!” 毛利元就皱了皱眉头,道:“如今日本人口稀缺,能不杀人,还是少杀点好。” 今川义元冷笑:“少杀点,那行啊,那就让毛利家来养他们吧。” 界镇虽然攻下,但各家都面临粮草紧缺的难关,有一些土豪甚至已经断粮,所以听今川义元提起粮食问题,人人都有些紧张起来!有人更想:“是否叛国,其实也不打紧,但我们如今军粮不够,这批人又太耗粮食,这才是症结所在!” 毛利元就被今川义元攀上,脸色微变,道:“其实这事说难也不难,只要石山本愿寺肯开仓出粮,那不但这批叛军可以养活,甚至就是咱们所有大军的军粮也都不会有问题了。” 本愿寺显如吓得连道:“没有这事,没有这事,我石山本愿寺的粮草其实也消耗地差不多了,如今日子难过着呢!” 他这句话说将出来,满堂数十诸侯倒有一大半嘴角显出冷笑与不屑来。 毛利元就叹道:“既然石山本愿寺不肯接这块烫碗,那就请义元大人拿主意吧。” 今川义元道:“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交给信玄大人去办吧!” 武田信玄竟然便答应了,却又说:“处理这些人,倒也不难,但明军撤退未远,却要防他们卷土重来!” 上杉谦信和今川义元同时道:“没错!” 武田信玄道:“这件事情,我以为,眼前之际,莫若守护好播磨、摄津、和泉、纪伊,此四国海疆,非得其人难以坚守,必须由战绩卓著、声望远闻的名将,才能胜任。”他顿了顿,才道:“因此我建议,由斋藤家守卫和泉,朝仓家守卫纪伊,织田家守卫播磨,浅井家守卫摄津——各位以为如何?” 朝仓义景听了心头一震:“他们果然要支开我们三家!”但看斋藤道三时,见两人都脸色木然,好像根本就没看出武田信玄如此安排内藏阴谋一般。诸侯纷纷响应武田信玄的主张时,斋藤道三和织田信玄也没什么意见,朝仓义景也就只好跟着领命。 会议结束以后,朝仓义景借口商议防守事宜,来与斋藤道三、织田信长商议,斋藤道三说:“看看,我所料不差吧!” 朝仓义景又恨又怕:“但如今他们势力强大,我们又都已经领命了,去也不成,不去,也不成啊!” “势力强大?”织田信长笑了起来:“现在是非常时期,兵多将广没用,必须得有粮食才打得起战争!武田家、上杉家、今川家补给线都太长,只要我们控制了近畿最后的粮仓,那就立于不败之地!” “近畿最后的粮仓?”朝仓义景疑惑道。 斋藤道三便小声说了两个字,将朝仓义景说得又喜又惊,道:“这样,这样……” “这个叫将计就计!”斋藤道三笑道:“只要咱们办成此事,往后四巨头便都得听我们的了” 当日斋藤道三点了精兵,混杂在织田信长军中,出城去了。朝仓义景也起兵前往纪伊,出界镇未远也掉了个头,与织田信长会师去了。 朝仓家与织田家本非世交,但眼下却合作无间,这也是时势使然! 不说织田信长的军事行动,却说斋藤道三点了精兵,由次子斋藤利尧率领,潜入织田信长军中,被点中的精兵强将,有许多属长子斋藤义龙所部,义龙问斋藤道三兵马哪里去了,斋藤道三却淡淡道:“这个你不用管!” 斋藤义龙以为斋藤道三是要架空自己,心中愧恨,对麾下亲信家将小牧道家说道:“这个老头子,对女婿也比对儿子好!” 原来斋藤义龙的母亲本是道三的旧主——被他放逐了的土岐赖艺的侍妾,义龙的母亲归于道三之后便生下了义龙,所以美浓常有传言说斋藤义龙是土岐赖艺的遗腹子,而不是道三的亲生儿子,道三也常常怀疑长子是仇人之子,义龙则怨父亲不信任自己,父子二人因此生隙。 斋藤义龙既有这块心病,这时又见精兵强将被调走了不少,更是认定了道三要趁着大乱未定下手除掉自己,到了这时更不犹豫,心想:“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若等他来发动,那就什么都迟了!” 当天晚上,武田信玄与斋藤道三前去提审归降叛军的首领,斋藤道三途中对武田信玄说:“这批人没什么战斗力,但要杀了他们,却也可惜了这么多的人力,不如革其首脑,将胁从者打散给近畿诸侯,或做矿奴,或作农奴,也是一个m.bOwUcHInA.cOM